遠東。
數十艘帝國戰艦閃爍著紅燈在空中疾馳。
甲板上的修院學生不似剛進入遠東時那般激動,就像初次看見大海的人,會因為廣袤無垠的蔚藍海域而心生感慨,但若長時間航行在海麵上,便會心生煩躁與不安。
修院學生們依著欄杆,感受著遠東的寒冷,看著青銅色天幕,對即將開啟的軍人生涯,無比忐忑。
不多時。
數百位流光從遠方劃來,不等修院學生反應過來,便落到各個戰艦甲板上。
某艘戰艦上。
“滾犢子,這艘戰艦我占了。”
“你還講不講理了,我先來的!”
“滾蛋,再不走看我乾不乾你就完了。”
“行了,你倆彆吵了,都給我滾出去!”
“......”
在修院學生的視線中,數十位將官宛如進入羊圈的猛虎,看到氣質不凡的權貴子弟,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道原力枷鎖,將其束縛住。
場麵一片混亂。
有權貴子弟想要抬出自己的家族背景,震懾這些將官,誰知他剛開口,就被一臉不屑的將官,賞了幾個嘴巴子。
在遠東,除了姚氏,沒有任何家族子弟可以稱的上是權貴。
永久凍土層上,嬴氏也需向姚氏低頭。
短短幾分鐘內,一些被眾星捧月的權貴子弟,就被抓了大半。
見此一幕,被譽為帝國中興砥柱的黃金一代,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是進入了遠東還是進入了土匪窩子?
先被搶了隨身攜帶的修煉資源,現在又開始綁架了是吧?
此時。
一位青年少將看著甲板上的“肉票”,微微皺眉,有些不滿意。
奇怪,這艘戰艦上的“肉票”怎麼不多啊!
“三弟去哪了?”
“去戰艦裡麵抓人去了。”
“抓個畢業生,怎麼這麼慢?”青年少將道,“把這些人看好,若是有其他人過來,就告訴他們,這是我姚澤天看上的東西。”
旁邊某位少將裂著嘴道:“放心吧!天哥,沒人敢跟您搶東西。”
遠東姚氏內,“伯”字輩是現存輩份最大的姚氏族人,而“澤”字輩是現存第三代姚氏人。
因此,有人戲稱,軍部青年軍官的名字裡,不帶“澤”不一定沒背景,但帶著“澤”一定不能惹。
這些“澤”字輩姚氏子弟,基本上都是姚氏族老的孫子或是乾孫子。
簡而言之,軍部權貴子弟。
青年少將率眾往戰艦裡走去。
片刻後。
走廊上。
幾位三十多歲的青年軍官,在某個房間門口站崗,他們目不斜視,身子繃得筆直。
見此一幕,青年少將氣急反笑。
咱們是來抓人質的,你們踏馬的在這站起來崗了?
“都踏馬在這杵著乾什麼?吊孝呢?”
某位準將,壓著聲音,一臉正色道:“天哥,你小點聲音,說話也放尊重點。”
“老三,你抽哪門子風?”
青年少將滿臉黑線。
你一個少將,在門口站崗合適嗎?
“天哥,少爺正在裡麵休息,你彆打擾到了他。”
“哎呦臥槽,在遠東,還有人能在我麵前稱少爺?”青年少將笑罵道,“滾開,老子連姚稷都不放在眼裡,今天我倒要看看這裡麵藏了哪位少爺。”
姚稷是軍主之子。
青年一代內,戰績最為耀眼的姚氏子弟,同樣也是軍部頂級權貴。
不等青年少將推門,房間門便打開,穿著睡衣的清秀年輕人,披著外套,站在門口,望著他,微微皺眉。
看到此人,姚澤天嘴角抽搐。
老三,我問候你全家。
杜休在這,你踏馬不早說,打什麼啞語?
而且,要不要這麼倒黴,幾十艘戰艦,偏偏讓老子遇見了杜休。
迎著青年少將的死亡凝視,老三神情淡定,心中暗自竊喜。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