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因素下。
所有人都在排擠遠東王。
世間,有一種極致的惡,便是小孩子的惡。
沒人知道遠東王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時的王,應該比杜休更難、更手足無措吧。
來自遠東的少年,抱著那把軍刀,在天才集訓營生活了數年。
後來。
刀被折斷了,王也長大了。
成年後的遠東王進入修院,仍然沒有逃過被打壓與排擠的命運。
雖然當時四大財閥並未大規模進入帝國修院,但以藥劑聞名的張氏在修院內照樣有著莫大影響力。
加上,天才集訓營裡,幾乎所有年輕權貴都討厭這位遠東野孩子。
進入修院,這些麾下擁有一眾爪牙的年輕權貴,更是變著法的展露自己的惡意。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修院,難熬的日子並未經曆太久。
遠東王結識了同樣出身於遠東的木華。
後者當時是帝國修院突然殺出來的超級黑馬。
某次意外相識後,兩位遠東人把酒言歡,相談甚歡。
自此,帝國當代最牛逼的黃金搭檔誕生。
在木華的保護下,遠東王開啟了橫衝直撞的學習生涯。
搶劫、勒索、威脅。
向著藥劑學最高峰發起了衝鋒。
傳說,開始。
會館內。
震耳欲聾的軍歌,仍然回蕩在空氣中。
應子初看著屏幕上,身著灰色中山裝,笑容和藹,身形佝僂,眼神平和的姚伯林,努力將對方與當初那個澆花的老者結合起來。
有些不一樣。
老了。
駝了。
也一樣。
還是那張蒼老的麵孔。
眼神雖然平和,但眼角處仍能看到些許強硬痕跡。
老人並未完全向歲月妥協。
他還在爭。
他還是那個強硬的姚老炮。
還是那個永遠執拗暴躁的遠東王。
還是懸在財團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王,沒老。
此時。
姚稷麵無表情道:“你認為,若杜休想要跟我搶軍主,我能爭過他嗎?”
“再怎麼說,也應該有一成勝算......”
應子初還沒說完話,屏幕裡的老者,輕輕抬起手,往下壓了壓,十萬軍官幾乎在兩秒內完成收聲。
老者再次往下壓了壓手。
所有遠東人同時落座,腰板挺拔,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板板正正。
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的應子初,艱難吞咽口水。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在遠東時的姚伯林。
此時此刻,他才知道為何說,在永久凍土層上,嬴氏也需向姚氏低頭。
因為,遠東人有自己的帝王。
“你確實爭不過杜休...唉,你人呢?”
緩過神的應子初一回頭,姚稷已經在座位上坐的板板正正。
不僅是姚稷,整個會館下方區域好像就剩他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