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人創造了文明，進行了自我進化。
但百靈可沒有。
那都是最極端的潑婦、怨婦、殺人犯、暴力狂......
主打一個物種的多樣性。
“這麼顛嗎？”
杜休有點納悶。
以前，米迦羅說過神代百靈之間，比異類一脈還抽象，當時他還不信，但現在看來，感覺未來似乎...會很熱鬨。
不過，把話說回來。
或許，那隻是站在人類的立場，認為比較抽象。
站在百靈自己的立場，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它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對了。”界靈幽幽道，“你們帝國人，是不是認為自己很弱啊！”
“弱啊！”杜休有點惆悵道，“就像你說的，如果封印大陸都用原粹修煉，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它們。”
界靈又問道：“你們是不是還認為自己沒有種族天賦？”
“這不是事實嗎？”
界靈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璀璨燈光，笑的很諷刺：“真可笑，智慧在你們眼中，竟然是沒用的。”
“不能說完全沒用，隻是沒有什麼大用。”
杜休下意識道。
“沒有智慧，你們能創造出藥劑？能創造出軍備？能創造出這麼輝煌的帝國文明？帝國人都認為是教廷四脈內鬥，所以才能僥幸生存，可你們知不知道，若沒智慧，沒有你們從中作梗，教廷怎麼可能會內鬥？”
界靈嗤笑道。
杜休臉色怪異道：“若照你這麼說，智慧確實有些用處。”
無論是教廷、部落亦或是東陸四族。
帝國看他們，都是看傻子一樣。
就像米迦羅，拋開他的戰力，單說智商，雖然不能說是蠢貨，但學習能力確實差的離譜。
到現在還沒擺弄明白軍備怎麼使用。
當然，裡麵有操作書不對這個因素，但這都幾年了，還沒反應過來，說一句憨逼，不為過。
“不止啊！”界靈喃喃道，“你知不知道，在我眼裡，帝國其實挺恐怖的。”
“恐怖？此話怎講？”
界靈道：
“第九帝國資源都貧瘠成什麼樣子了！但你們還能研究出可以加持戰力的藥劑與軍備，我難以想象，若是有更好的資源，帝國的戰力會飆升到什麼地步。”
“而且，帝國公民可以為長青精神而死，萬億生靈的意誌高度統一。”
“人人覺著自己是弱勢方，所有人都做好了跟封印大陸同歸於儘的準備。”
“這太可怕了！”
說到最後，界靈臉上露出一抹懼色。
它雖為神代百靈，但在帝國活了好幾世，可以說目睹了帝國各個時期的長青意誌。
若帝國隻如凶獸一脈，是不怕死的傻子，那他還不畏懼。
可帝國人是有智慧的。
就像流火軍團，流火死士不怕死，就怕死的沒有價值。
他們忍受著痛苦，卻仍然可以笑著討論，自己想死在哪裡。
這種畸形的意誌，真的令所有生靈恐懼。
界靈又喃喃道：
“帝國。”
“與教廷作戰，是為了保衛家園。”
“與神墟土著作戰，是他們不服帝化！”
“對強者，你們想征服。”
“對弱者，你們想教化。”
“你們眼中，沒有盟友！”
“甚至，帝國早就做好了舉世皆敵的準備，想要以一己之力，橫推所有的封印大陸。”
“也許，帝國，才是萬載動亂中，最可怕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