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僅僅是開始。
傳承萬載的帝國,迎來了它最瘋狂的時刻。
在最後的歲月裡。
帝國列車,沒有操控者、沒有乘客,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了燃料。
這輛空蕩蕩的列車,全力馳騁在最後的長夜中。
......
有時候,我認為帝國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而這悲劇卻也曾讓我微笑。
我不知道該如何跟它做告彆,亦如我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結局才能配得上帝國的落幕。
因為從此以後,沒有任何一個時代能再與帝國時代相提並論。
它,黑暗瘋狂、炙熱麻木又罪孽加身。
你可以討厭它,但不能不敬佩它。
有時候。
我曾徹夜不眠,反複翻閱帝國的曆史,嘗試為它正名,或者說,我嘗試找尋帝國的優點。
但我找尋許久,沒能找到任何能為帝國開脫的理由。
甚至於,連帝國自己記載的曆史,也沒有為自己美化。
正因帝國這種態度。
後人無法對其美言。
以至於。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帝國的一切都沒人敢提及。
明明如此輝煌的帝國文明。
明明與聯邦間隔的並不遠。
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遺忘了它。
仿佛。
人們足夠多的唾棄譴責帝國、與其劃清界限,就能不再被壓榨,就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就能迎來人性的解放。
可,我悲哀的發現。
壓榨。
在各個時代都有。
天上宮闕,流光溢彩,人聲鼎沸,極儘繁華。
它,一直都在。
隻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形式有所改變。
人們譴責帝國的核心原因,是它太黑暗了。
但,哪片天空不黑?
認為不黑,隻是不知道。
亦如活在長青之下的帝國公民,從來不會質疑長青一樣。
跳出時代局限,其實都一樣。
時代在進步,這沒錯。
但沒那麼多。
人們所做的一切,隻是輕輕晃動了一下脖子上的枷鎖。
這副枷鎖的變化,無非是洞的大小。
但它一直都在。
永遠不會消失,
而。
無論哪個時代,都無法與帝國時代相提並論。
在帝國。
對外冷。
對內也冷。
地上冷。
天上也冷。
《聯邦光明日報主編連城》
(第七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