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已是白天。
“雌主?”
一道熟悉溫和的聲音傳來,淩雲曦睜開模糊的雙眼。
“嘶……”
腦後和後背同時傳來一陣疼痛。
她張開嘴,嗓音乾渴卻說不出話。
“水……”
淩雲曦虛弱而無聲地喊著。
“水?”
肖溟琰立馬捕捉到關鍵信息,連忙拿起床邊早就準備好的一碗水。
“水來了雌主。”
坐到她床邊,肖溟琰動作溫柔得有些顫抖地將她扶起。
遲疑一下,還是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接著將碗邊輕輕抵在她發白的唇上。
後背被觸碰的瞬間,淩雲曦忍著疼痛,咬緊牙關。
水接觸到唇邊,沒有一絲猶豫,淩雲曦立馬將碗裡的水大口大口喝完。
“咳咳咳……咳咳咳……”
“小心。”
肖溟琰想給她順順背,忽然意識到什麼,伸出的手停在空中,隻能輕聲提醒。
頓了頓,淩雲曦這才緩過一些。
昏厥前的場景曆曆在目,她渾身不自覺地冷顫了一下。
這個獸世,實力過於強大的獸人實在太多。
她以為自己泡了寒潭就能變強一些,可麵對實力強大的獸人,她那微弱的異能還是顯得如此渺小。
對方甚至還未使出異能,她便差點被……
雖然對方放棄了,可她的小命還是差點不保。
她眼神麻木,虛弱地呼吸著。
“雌主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肖溟琰溫柔清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淩雲曦回過神來,抬眸看了眼眼前近距離的雄性。
五官輪廓分明的臉龐,鼻梁高挺深邃的銀灰瞳眸正柔和地俯視著她。
一個實力照樣深不可測,且被“她”極儘欺辱過的獸人,此刻就在她的眼前……
淩雲曦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雖然眼神看起來沒有放學時那麼精神,但依舊一臉溫和。
深邃的眸底也依舊透著她看不懂的神秘。
溫潤的表麵下,他到底藏著是怎樣的心思。
淩雲曦眼神呆目地搖頭,不明白,也是在回應他。
眼神掠過門口照進來的一束光,她猛地坐起。
“嘶……”
後背傷口撕裂的疼痛感再次傳來,伴隨著腦中一陣眩暈。
“怎麼了雌主?”
淩雲曦捂著頭,皺著眉頭,緩了緩:“溟琰,今天是哪天?我睡了多久?”
“雌主是擔心學堂的事嗎?放心雌主,今天已經是休息日,雌主昨天的課我已經替雌主告過假了。”
“學堂獸師們不會怪罪的。”
“對了,那邊是赤璃帶過來的筆記。”
肖溟琰說完,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角度。
“我竟睡了這麼久……”
淩雲曦循著他的視線看向桌麵上的粗糙紙張,陷入沉思。
這麼說,今天是周六,那明天就是……周日!
也就是玄翊澤的婚期!
也是她的!
……
“溟琰。”淩雲曦抓住他的手腕,語氣認真。
“怎麼了雌主?”
肖溟琰一臉疑惑,忽然想到什麼,眼神露出一抹愧色。
“雌主是不是餓了?我去給雌主端吃的過來。”
他準備起身,粗糙的手被淩雲曦一把拉住。
第一次被她的手握住的肖溟琰,眼睫一顫。
“不。”
淩雲曦在猶豫要不要在他麵前提起彆的雄性。
畢竟這種事很容易使人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