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新來的學獸嗎?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你。”淩雲曦問。
“不是。”
他將淩雲曦扶穩後,便繼續朝著裡麵獸學堂方向去。
“不是?”
淩雲曦疑惑回頭,看見他往站在講台上後,瞳孔微微一驚。
她訕訕走回血堂內。
祁厲淵見她這副模樣,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
淩雲曦沒有理會他,繼續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確實有點心虛。
尤其是抬頭看到講台上那個渾身散發冰冷氣息的銀發雪獸人。
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木工獸師站在講台上,身形挺拔,那雙深邃的銀灰色瞳孔掃視教室時帶著絕對的冷靜與審視。
安靜的學堂內。
“我的課隻有一條規矩——我的規矩。”
他的聲線低沉平穩,沒有威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彷佛能直接凍結空氣。
蒼白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地轉動一根木工鑿。
冰冷嚴厲的視線掃視整個學堂時,目光最終落在了剛才那個摔倒的雌性獸人。
“在我的課上頻繁缺席的獸人,你,”他用眼神指著淩雲曦,“解釋一下。”
淩雲曦站起來時,周圍的獸人一個也沒有回頭的。
“抱歉獸師,我之前有急事,所以……”
她沒將為了治好赤晏翎尾羽而去采集鳳凰花的事說出。
“獸師,雲曦她那天在外麵受傷了。”墨言澈開口。
淩雲曦沒想到墨言澈居然會為她說話。
“你想幫她?”獸師視線轉移到墨言澈身上。
“不是,”墨言澈平靜道,“那天放學後,是我救的她。”
墨言澈的同伴擔心墨言澈會被牽連,連忙解釋道:“沒錯獸師,還是我先發現的,她當時真的傷的挺重。”
獸師沉默了一會兒,也不再追究她所謂的急事。
“罷了,上課。”
淩雲曦坐下後,就看到獸人們有序地走出學堂。
什麼情況?
她一臉懵逼。
“去哪?”她看向身旁的獸人,想從他那兒得到答案。
“今天去木工房。”
玄翊澤注意到她的眼神,簡單回應。
“謝謝。”淩雲曦感激道。
陽光充足的暖色木工房內。
這裡的桌子比學堂內的要大很多。
桌子與桌子之間也隔著老遠,中間的空地擺放著木塊、木條。
木桌上擺放帶齒狀的刀、垂頭等物品。
“按照上節課的內容,開始吧。”
獸師說完,其他獸人便開始忙活。
淩雲曦站在原地看向其他獸人已經拿起木塊,工具,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玄……”
她剛要問隔壁桌的玄翊澤,餘光就看到一道雪白的身影,從講台方向走了過來。
“看著。”
獸師走站在她身旁指導,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但掠食者的氣息和低溫依舊縈繞在她周圍。
他拿起她桌麵上的木塊,用石子在上麵畫著。
淩雲曦愣了一瞬,“哦”了聲。
她注意到他蒼白修長的手,指腹磨出粗糲的指紋,她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如同雪後鬆木般清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