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直接把林溪送到了吳以淩所在的醫院。
作為國內頂尖的外科醫生,吳以淩一接到電話就安排好了一切。
“林溪!”吳以淩穿著白大褂,笑容溫暖地迎上來。
“總算把你盼回來了。走,我先帶你去神經內科做個全麵檢查。”
一係列精密檢查後,神經內科主任給出了診斷:“是腦部受創導致的短暫性失憶症,需要時間慢慢恢複。”
從診室出來,吳以淩帶著林溪回到她自己的辦公室,很自然地伸手要去掀林溪的衣服。
“等等!”
林溪猛地往後一縮,雙手護在胸前,臉漲得通紅。
她指著吳以淩白大褂上彆著的全家福胸針,結結巴巴地說:“那個…吳醫生,你,你已經有家庭了,這樣…這樣不太好吧?”
照片裡,吳以淩和丈夫孩子笑得一臉幸福。
吳以淩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出聲:“我是要看看你胸口的槍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槍傷?”林溪驚呆了,“我什麼時候中過槍?”
“三個多月前,你為了保護一個女生,替她擋了一槍。”吳以淩輕輕掀開她的衣領,指著胸口一處淡粉色的疤痕,“看來你連這個都忘了。”
林溪低頭看著那個疤痕,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段經曆。
“恢複得不錯。”
吳以淩仔細檢查後滿意地點點頭,“再用些祛疤膏,過段時間就能消掉了。”
她一邊開藥一邊調侃:“上次你把我當成雲深的老婆,這次又把我當成圖謀不軌的…不知道下次見麵,我又會是什麼新身份?”
林溪尷尬得腳趾摳地:“對不起啊吳醫生,我這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嘛。”
“沒事沒事。”吳以淩忍俊不禁。
正說著,顧雲深敲門進來:“檢查結果怎麼樣?”
“失憶症,需要時間,身體恢複得很好。”吳以淩故意說,“不過林溪剛才可是把我當壞人了。”
顧雲深看向林溪,見她耳朵都紅了,眼裡不禁泛起笑意:“她現在看誰都像壞人。”
“我沒有!我隻是…比較謹慎!”林溪小聲反駁。
吳以淩看著兩人的互動,笑得更加意味深長:“好了,回去好好休息。記得按時塗藥,下周再來複查。”
顧雲深載著林溪返回住處。
車內流淌著舒緩的音樂。
顧雲深一邊開車一邊說:“有不少媒體記者想采訪你,孫姐那邊都幫你回絕了。”
林溪疑惑地轉過頭:“孫姐是…?”
“是你的經紀人,你出事這兩個月,她一直在幫你處理各種事務,很可靠。”顧雲深輕聲解釋。
林溪點點頭,手指摳著安全帶,目光好奇地投向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
車子駛入一個高檔小區,最終在一棟精致的彆墅前停下。
顧雲深很自然地掏出鑰匙打開門,側身讓林溪先進。
林溪站在門口愣了片刻,遲疑地問:“這是你家嗎?”
顧雲深聞言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他看著林溪困惑的目光解釋:“我住你對門。”
他指了指對麵另一棟精致的彆墅,“你放了一把備用鑰匙在我這裡,因為你總是忘記關煤氣和電器。”
林溪默默點頭。
看來她和顧雲深的關係確實很不一般,居然連家裡的備用鑰匙都交給他保管。
她走進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家,環顧四周。
客廳布置得很溫馨,米色的沙發看上去柔軟舒適。
茶幾上還擺著一盆生機勃勃的綠蘿,顯然是有人定期來照料的。
“這裡每天都有人來打掃。”顧雲深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孫姐偶爾會過來給植物澆水,我也會順便看看。”
林溪走到沙發前坐下,手指輕輕撫過柔軟的靠墊。
這裡的一切都透著生活的痕跡,卻偏偏在她的記憶裡一片空白。
顧雲深把林溪安頓好,便回了對門自己的房子,說是去給她準備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