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色的皮膚上,新舊交錯的傷疤縱橫交錯,像一幅猙獰的圖騰,充滿了野性的美感。
汗水順著他流暢的肌肉線條滑落,在月光下閃著光。
沈梔的視線有些模糊,理智在一點點被名為欲望的潮水吞噬。
她自己點的火,現在看來,似乎要將她自己也燒成灰燼了。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沈梔以為自己真的要窒息時,顧懲終於稍稍離開了。
一縷銀絲在兩人之間牽扯開,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他喘著粗氣,黑沉的眼眸死死鎖著她。
她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不堪,上麵還沾著血絲,看起來脆弱又豔麗,像一朵被暴雨摧殘過的玫瑰。
那雙眼睛裡,此刻水光瀲灩,蒙上了一層迷離的霧氣,看得他心頭發熱。
“誠意……就這點?”他開口,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沈梔腦子還是一團漿糊,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生理性的淚珠。
這還不夠?
他還要怎樣?
看著她茫然又委屈的模樣,顧懲低低地笑了一聲,胸腔震動,那笑聲沉悶又性感。
他沒再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嘶啦——”
棉布衣料被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沈梔渾身一震,猛地回過神來。
她低頭,看見自己胸前的衣襟被他粗暴地扯開,露出了裡麵藕荷色的內衣,以及大片雪白的肌膚。
冷空氣湧進來,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
“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做?”顧懲打斷她的話,目光灼灼地盯著那片晃眼的白,眼底的墨色更濃了。
他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精致的鎖骨,那截然不同的膚色對比,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視覺衝擊。
“想要我的庇護,總要讓我先看看值不值得。”他語氣平淡,做著的事卻一點也不平淡。
沈梔被他這副理所當然的強盜邏輯氣得說不出話,臉頰漲得通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他。
顧懲又笑了,這一次,他湊到她耳邊,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上。
“你很乾淨。”
他用陳述的語氣說著,像是在評價一件物品。
“我很喜歡。”
話音落下的瞬間,濕熱的氣息沿著她的下頜線一路向下,落在了她光潔的脖頸上。
沈梔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弓了起來,一股電流從脊椎竄上大腦,讓她指尖都蜷縮了起來。
她知道,今晚,她是羊入虎口,再無逃脫的可能了。
這個男人,這個被原女主視為怪物的瘋子,從她踏進這個門開始,就已經將她視為了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這正是她想要的。
想到這裡,沈梔緊繃的身體,一點點地放鬆了下來。
她放棄了那點可憐的抵抗,抬起手臂,環住了他寬闊的脖頸。
她的指尖,再一次,撫上了他臉頰上那道猙獰的疤痕。
這一次,她的動作不再是試探,而是帶著一種安撫的意味,輕輕地,溫柔地摩挲著。
顧懲的身體明顯一僵。
他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黑暗中,女人的眼睛亮得驚人,她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乾淨的手,笨拙地回吻著他,帶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然。
瘋了。
顧懲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都瘋了。
他再也克製不住,低吼一聲,將她整個人翻了過來,讓她趴在沙發上。
這個姿勢讓她玲瓏的曲線畢露無遺,像一件等待被拆開的、最完美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