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瞿芸汐看向徐岫清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驚歎和崇拜。
“岫清,你這些祖傳的手藝,實在是嘶……太匪夷所思了!你若在京都開酒樓,定會座無虛席!到時候,我定要天天去捧場!”
“那就承你吉言啦!”
話雖如此,但徐岫清也清楚這些東西就是取巧的新鮮玩意兒,若是真開了酒樓,不僅要這些新鮮吃食,還得有些硬菜招牌才行。
徐岫清同樣遞給江婭風一雙筷子,江婭風早已迫不及待了。
“天哪!這……這也太好吃了吧!”
江婭風被辣得吸著氣,沒想到這東西比方便麵還好吃,她又接連吃了幾口,嘴巴被辣得通紅也不願停下。
“東家,你要是在京都開酒樓,我去酒樓裡幫你吧!”
看出了她的心思,徐岫清調侃起來:“你先前不是還說要去脂粉鋪子裡幫忙?”
隨著話音落地,江婭風手上一頓,她轉了轉眼珠有些不好意思地“哎呀”一聲。
“其實我可以兩頭跑的!我不要工錢,隻要東家管我食宿就好!”
這番孩子話,引得徐岫清和瞿芸汐哈哈大笑。
一頓飯下來,瞿芸汐和江婭風吃的額發濡濕,雙頰泛紅,幾人又閒聊幾句,瞿芸汐才帶著兒子心滿意足地離開。
接連兩日深夜煮麵,尤其是今晚又多了自熱小火鍋的濃鬱霸道香氣,終究還是引起了一些格外敏銳之人的注意。
翌日,艙房門被敲響。
一位身穿沉香色暗雲紋錦服,五十歲左右身材勻稱的男人出現在徐岫清房門外。
“徐公子安好。”
來人笑容可掬,態度卻帶著商賈特有的精明與直接。
“鄙人曹滿倉,是京都望月樓的東家,冒昧前來,是想與公子談一筆生意。”
他一招手,身後一個小廝雙手捧著幾個禮盒走上前來。
“初次見麵,這些薄禮是鄙人的一番心意,望公子不要推脫才好。”
望月樓?聽起來像是個酒樓的名字。
徐岫清瞥了一眼這幾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又上下打量著曹滿倉,他這是想先禮後兵?
“曹老板說笑了,我隻不過是個做脂粉生意的,難道曹老板有意開個脂粉鋪子?”
曹滿倉麵上一驚,很快就恢複了笑意。
這公子生的模樣俊美,若是做脂粉生意倒也說的過去,可他昨夜從甲板上回去的時候,分明看見這公子手裡端著什麼東西,進了自己艙房。
為了證明心中猜測,他還親自去了趟廚房,灶台尚有溫熱。
要說那散發著奇異香氣的吃食與眼前之人無關,他才不信!
曹滿倉開門見山,“公子莫要藏著掖著了,我都看見了!雖不知那美味究竟是何物,但鄙人願意高價購買一些嘗嘗鮮。”
“當然,若是公子肯割愛,將那製作秘方轉讓,價錢更是好商量!”
他腳下一動,上前一步想要進門,可徐岫清卻絲毫沒有想讓他進來的意思,身子將門擋的嚴實。
“曹老板誤會了,我昨夜也是聞見了一股香味,這才去廚房隨便做了些吃食,曹老板找錯人了!”
這話,曹滿倉哪裡肯信,隻當對方是待價而沽,他又再三加碼,言語間甚至帶上了幾分軟硬兼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