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宗心底一沉,忙轉過身朝門口走去,他調整好臉上的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一些。
“嬸子,你可知那胡大全搬哪裡去了?”
那婆子上下打量麵前之人,撇撇嘴。
“誰知道呢!前幾日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瞧著就不像什麼好人!當場就把人從屋裡拖走了,好像是說胡大全欠了賭債,把自己給賣了抵債!”
“嘖嘖嘖……你是沒瞧見那場麵,反正後來就再也沒見著人影兒了,也不知是被賣到哪個礦山還是偏遠莊子做苦工,反正這輩子怕是回不來嘍!”
賣了抵債?
柳承宗如遭雷擊,愣在原地,他千算萬算,沒想到胡大全竟這麼消失了!
可轉念一想似乎哪裡有些不對,以胡大全那種自私自利的性子怎麼可能將自己賣了抵債?要賣也是先賣柳三娘和她兒子!
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隔壁的婆子還在絮叨,聲音裡似乎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要我說,那胡大全也是活該!成日裡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一天到晚不務正業,不是喝酒就是賭博!他那婆娘和孩子也是命苦,被磋磨了這麼多年,聽說前些日子還有人請柳三娘去酒樓做菜,想來應該是帶著孩子搬走了,也算是苦儘甘來,脫離苦海……”
聽到這些,柳承宗攥緊拳頭,他轉頭看向那破敗的院子,又想起徐岫清在千味閣那副冷靜,不為所動的樣子。
他仿佛能感受到徐岫清此時定在暗處裡嘲笑他的無能狂怒,所有的路似乎都被堵死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危機感攫住了他!
霎時,那股被愚弄的羞憤直衝天靈蓋!
柳承宗已經聽不清那婆子在後麵說什麼了,隻感覺自己像個跳梁小醜,所有的算計仿佛都在彆人的預料之中,甚至早就被人釜底抽薪!
真是好手段!
計謀落空,柳承宗憋著一肚子火氣回到了金樽閣。
他沒有直接回後廚,而是徑直去了三樓,敲響了書房的房門。
陶掌櫃正撥拉著算盤,瞧見柳承宗臉色陰沉地進來,不免有些訝異。
柳承宗雖是掌勺大師傅,但因著他父親的關係,在金樽閣的一眾夥計和廚子裡,也算是地位超然,隻是平日裡除了後廚事務,卻很少主動來找他。
陶掌櫃放下算盤,示意他坐下。
“柳師傅?可是後廚有事?”
柳承宗沒坐,而是站在書案前,他身子微微前傾,壓低嗓音道:“掌櫃的,您可注意到,從昨日起咱們金樽閣的客流,尤其是晚市,似乎不如前些時日了?”
聞言,陶掌櫃挑了挑眉,眼底露出一絲精光,“柳師傅不妨有話直說。”
見對方如此直白,柳承宗也不再拐彎抹角。
“想必掌櫃的也聽說了,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開了個千味閣。”
提起千味閣,陶掌櫃自然有所耳聞,他淡淡一笑。
“一個新開的酒樓而已,大家圖個新鮮去湊湊熱鬨再正常不過,京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新開的酒樓,可那又如何?先前的天然居不也照樣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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