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當時可威武了!還讓那個穿鬥篷的壞人寫了保證書……”
注意到門口的動靜,顧書源露出少有的調皮,朝溫敘言吐了吐舌頭,眯眼一笑。
溫敘言接過徐岫清遞來的茶杯,暖意透過瓷壁傳來,他看著徐岫清沉靜的側臉,又看向旁邊滿臉關切的孩子,心中那份沉甸甸的愧疚感更甚。
“是我連累你們母子受驚涉險了,我……”
“溫世子。”
徐岫清打斷他,語氣平靜卻堅定,“昨日之事與你無關,不過是局勢所迫。”
她不想讓孩子聽到太多黑暗的東西,更不想讓顧書源覺得溫敘言是一切的禍根。
她要做大雍第一皇商,即便沒有溫敘言,有朝一日她也會與二皇子對上。
朝堂局麵越發嚴峻,各皇子不僅要拉攏勢力,暗地裡怕也會網羅商戶,畢竟這世道,做什麼都離不開錢。
溫敘言明白徐岫清的用意,看了顧書源一眼,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隻低聲道:“我讓玄七留下,暗中保護你和孩子。”
徐岫清知道他的話不是敷衍,而是出自肺腑。
四目相對,她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愧疚和彆的情緒,她本想拒絕溫敘言的好意,但念及顧書源,還是默許了。
閒聊了幾句,溫敘言知道自己在此不宜久留,便緩緩站起身。
“溫叔叔要走了嗎?”顧書源有些不舍。
溫敘言對他笑了笑,“嗯,叔叔要回去喝藥了,你也要聽話,早些睡覺。”
“那……溫叔叔好好養傷吧。”顧書源很認真地囑咐著。
溫敘言點頭,視線轉到徐岫清臉上,“自己萬事小心。”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邸,濃重的藥味混合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異味,彌漫在奢華而壓抑的空間裡。
趙修宴身上裹著厚厚的錦被,癱在鋪著柔軟貂皮的暖榻上。
他臉色蠟黃,眼下烏青,嘴唇乾裂起皮,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連發怒的力氣都弱了幾分。
昨夜,他吃了那所謂的解藥,腹部的疼痛倒是漸漸消退了,可緊接著,肚子裡就開始翻江倒海,隨後一瀉千裡,止都止不住!
他差點拉死在春風堂客房的榻上!
情況緊急,他又讓人把當值的太醫連夜抓來,診脈、開方、灌藥,折騰到天光大亮,腹瀉才勉強緩了下來,但人也幾乎虛脫了。
折騰了一夜,趁著天色未明,趙修宴才悄悄從春風堂後門上了車回到自己的府邸。
更讓他怒火中燒的是回到府中,太醫仔細查驗了徐岫清讓人送來的藥方,說,不過是些益氣健脾、溫中補虛的,常用於病後體虛調養,根本不是什麼清除餘毒的方子!
趙修宴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
什麼毒藥,搞不好就是強效瀉藥!還有這藥方,根本就是用來惡心他的!
“徐岫清!”
趙修宴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名字。
他聲音嘶啞,帶著恨不得食肉寢皮的怨毒,這輩子,他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這口氣,讓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一直侍立在旁的賈仲元也是提心吊膽的,畢竟二皇子讓人擄走徐岫清兒子時,他並未阻攔,而且和徐岫清的首次談判還失利了。
二皇子正在氣頭上,萬一將事情都怪在他身上,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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