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先生,您好!”
“我是巨量引擎負責本次接待的周文博,這位是我的同事劉子玉,這位是林晚晚。”
周文博快步上前,嘴上是一口流利的倫敦腔。
他熱情地伸出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埃文斯抬手回握,聲音帶著輕微的沙啞:
“周先生,兩位小姐,辛苦你們特意過來接機。”
林晚晚的英語還算不錯,正常的日常交流是完全沒問題的,自然能聽懂兩人的對話。
他身後的兩位助理也跟著上前,簡單打過招呼後,劉子玉順勢將手中的花束遞了過去:
“埃文斯先生,歡迎來到羊城,希望您旅途愉快!”
花束包裝得精致漂亮,鬱金香的明豔、向日葵的鮮活搭配著滿天星的點綴,一眼望去格外討喜。
埃文斯禮貌地接過,轉頭繼續和周文博聊起後續的行程安排,完全沒注意到花束深處那幾支散發著濃鬱香氣的香水百合。
幾句客套寒暄後,六人跟著人流慢慢走出機場大廳。
門口的兩台阿爾法早已等候就緒。
周文博引著埃文斯和一位助理坐進前一輛車,劉子玉則帶著另一位助理和林晚晚坐進後車。
車子緩緩駛離機場,朝著預定好的五星級酒店方向開去。
林晚晚坐在後排,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掃過前車的方向。
正常來說過敏反應隻要及時治療,並不會產生太嚴重的後果。
然而,前麵一封郵件曾經提過,那一束花可是差點把埃文斯給送走。
從這一點就能側麵證明,當初的治療絕對是被延誤了。
無論是助理還是周文博,都不可能故意延誤治療。
那麼唯一可能造成延誤的,那就是交通環境了。
果然,車子剛駛入機場高速沒多久,前排的周文博突然接到了後車司機的電話。
他原本還笑著點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握著手機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你說什麼?埃文斯先生突然喘不過氣來?!?怎麼會這樣!”
掛了電話,周文博立刻讓司機靠邊停車,聲音都帶著顫音:
“快!停到應急車道!埃文斯先生出事了!”
司機不敢耽擱,連忙打轉向燈,小心翼翼地將車停在應急車道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後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周文博推開車門就往後麵衝,林晚晚和劉子玉也緊隨其後。
一打開後車車門,一股濃鬱的花香撲麵而來。
林晚晚一眼就看到埃文斯靠在座椅上,眉頭擰成一團,雙手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臉色漲得通紅,呼吸聲粗重得像破舊的風箱,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痛苦的喘息,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埃文斯先生!您怎麼樣?”
周文博作為一名專業的接待人員,難纏的客戶他見多了,但是突發疾病的客戶,他還真的第一次遇見。
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沉穩和從容:
“快!快打120!”
他一邊說著,一邊慌忙掏出手機。
劉子玉站在一旁,臉色也白得嚇人,喃喃道:
“怎麼會這麼嚴重……剛才在機場還好好的……”
林晚晚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是時候該自己出馬了。
現在兩台車停在機場高速上,可謂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距離最近的醫院最少也有30公裡。
就算現在立刻趕去醫院,哪怕是路上不堵車,最少也得30分鐘以上。
林晚晚來到周文博身旁。
“對對對,我們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