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後,林晚晚掛斷了電話。
警局昨天在得到指紋後,當天就到了白雲山第二看守所提審了兩名在押的囚犯。
兩人知道藏起來的100萬已經被找出來,也沒有繼續無謂的抵抗。
警方隻是稍微審訊就供認了自己的罪行。
案件的具體情況,張警官並沒有詳細說明,隻是暗示林晚晚這邊無需擔心對方報複。
張警官這次打電話過來,除了是告訴林晚晚案件進展以外,還通知了她另外一件事。
受害人的家屬通過關係,得知到了部分案件情況。
張氏集團的老板張建凱,向警方這邊提出見麵請求,希望得到林晚晚的聯係方式。
對於這個要求,林晚晚也沒有拒絕。
張睿警官的電話剛剛掛斷,林晚晚還沒來得及將手機放下,屏幕就再一次亮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顯示是莞市本地。
林晚晚的心頭掠過一絲預感,她按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線沉穩,卻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沙啞與疲憊。
“是……林晚晚,林女士嗎?”
“我是。”
“林女士,你好,我是張建凱。”
林晚晚握著手機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了一些。
“張先生,您好。”
“林女士,謝謝你。”
“真的……太謝謝你了。
如果不是有你幫忙,這個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破。
這一年裡,我們花了無數錢,請了大大小小的偵探事務所,然而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多虧你幫忙,否則我們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抓到殺死我兒子的罪犯。”
“抓到了,都抓到了……”張建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她訴說,“我等這一天,等了一年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帶上了無法抑製的哽咽。
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即便隻是通過聲音,也足以讓人感同身受。
林晚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隻能輕聲說了一句:
“您節哀。”
“謝謝。”
張建凱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翻湧的情緒。
“林女士,一年前我曾公開懸賞一百萬,征集關於綁匪的線索。
這個承諾,至今有效。”
他沒有多餘的客套,也沒有任何試探。
“請你把銀行卡號發給我,我現在就安排人給你轉賬。”
如果說之前那一百萬現金是燙手的山芋,是隨時會引爆的炸彈。
那麼眼前這一百萬,就是理所應當的報酬。
林晚晚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猛跳了幾下。
她沒有故作姿態地推辭,而是爽快地同意了對方的轉賬。
“好的,張先生,我稍後會把卡號發到這個手機上。”
這筆錢,她受之無愧。
“好,太好了。”
張建凱的聲音裡,終於有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
“林女士,真是非常感謝。”
“我們張氏集團在莞市也算排名前列的企業,若是以後需要什麼幫忙,請儘管聯係我!”
客套幾句林晚晚掛斷電話。
客廳裡,陳蘭和林國棟正小聲地討論著鋪子被封的事情,臉上滿是愁雲。
“晚晚,跟誰打電話呢?”陳蘭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