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晚晚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很清楚，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來自未來的郵件，是獨一無二的“信息差”，而不是什麼天才般的商業頭腦或公關能力。
昨晚那個方案，勝在一個“快”字。
真要論專業性，肯定比不過人家整個團隊打磨出來的東西。
去博宇當全職顧問？要不了幾個月，她就得露餡。
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
不過……林晚晚的眼睛轉了轉。
全職顧問當不了，但兼職顧問的工資是不是可以再談談？
之前是五千一個月，現在她送了這麼大一份禮，漲到一萬塊，應該不算過分吧？
第二天一早，林晚晚準時踏進公司。
辦公室裡的氣氛比往常要活躍不少。
格子間裡不再隻有鍵盤聲，還夾雜著壓低了聲音的議論。
“你看了嗎？昨天晚上趙小璐那個直播，簡直是史詩級翻車！”
“看了看了，我當時就在直播間，親眼看著她怎麼把二十萬觀眾作到隻剩幾萬的。”
“那個高高在上的樣子，真讓人惡心，說什麼我們工作不努力，她懂個屁！”
“西子湖這次真是倒了血黴，攤上這麼個玩意兒。
我剛看微博，熱搜前十裡有三個都是她們的，全是在罵的。”
“活該！不過那個博宇彩妝反應是真快啊！
我剛罵完趙小璐，就刷到他們的直播了，那個女主播說話聽著可太舒服了。”
“對對對，我直接下了一單他們的眉筆，才39塊9，就當支持了。”
林晚晚一邊開機，處理著手頭的工作，一邊將這些八卦儘收耳底，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
時間很快來到了九點半。
a股和港股同時開盤。
林晚晚狀似不經意地拿起手機，點開了股票軟件。
點開收藏列表，裡麵隻有兩隻股票。
一隻是a股裡麵的西子湖股票，另外一個則是港股裡麵的西子湖股票。
屏幕上，西子湖開盤就低開了4個點。
在開盤後頑強向上掙紮了5個點，勉強穩住了跌幅。
然而，隨著開盤，大量的賣單衝擊，股價隻是掙紮了不到10分鐘。
那條綠色的線條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頭也不回地往下栽。
幾乎是眨眼功夫，跌幅就突破了10。
林晚晚抽空看了一眼網上的輿論。
趙小璐團隊顯然也意識到了危機，在淩晨發布了一條新的道歉視頻。
視頻裡，她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地講述自己一路打拚的不易，比昨天直播間裡那敷衍的態度誠懇了無數倍。
隻可惜，有了昨晚的先入為主。
她的這番表演在網友看來，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評論區裡，依舊是鋪天蓋地的嘲諷和謾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十一點五十，距離午休還有十分鐘。
林晚晚再次點開手機，西子湖彩妝的股價，已經穩穩地停在了21的位置上。
她的那一百萬，已經變成了實打實的一百二十萬。
中午午休，林晚晚沒有去食堂，而是直接打車去了公司附近的那家證券公司。
剛一進門，昨天還對她愛答不理的客戶經理，立刻像換了個人似的，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哎呀，林小姐！您來了，快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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