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衡連忙去哄著阿汐,見阿汐氣上衡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旁邊一直沒吭聲的阿祝阿白兩兄弟,替上衡解釋著。
從兩人口中阿汐才知道,原來上衡早就找出了能短暫製服妖的辦法,那就是造一個容器將妖囚禁其中,讓它們無法逃出作惡。
上衡靠著這辦法,救了很多人。
但用金銀銅鐵等物質鑄造出來的容器,終究沒辦法困住妖太久,上衡在一次捉妖途中發生意外,逃走的妖物當著上衡的麵傷了很多人。
上衡從此對妖恨之入骨,得知君王豢養惡妖的事情後,上衡才會徹底失望辭官避世,也是為了能夠安心研究製服妖的辦法,卻沒想到遇見了阿汐。
“阿汐,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家,我也想和你相守一生,可隻要妖物沒有被徹底除掉,這世上就永遠沒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就像我們的家也曾遭到過妖物破壞,隻有那些妖物不複存在,我們的家才能徹底安全,我們才能平安相守。”
“你隻需再等我一段時間,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找到了辦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完成這個任務。”
見阿汐臉色驟變,上衡以為是阿汐還放心不下他的安危,怕阿汐知道得越多越傷神,上衡不再和阿汐談論這件事情,找了個借口轉移著話題。
但不管上衡說什麼,阿汐都提不起興趣,她滿腦子都是上衡已經找到除妖的辦法,如果上衡成功了,那她又該怎麼辦?
那些妖,是因為隕星異變後的產物,現在的她,身體同樣也受到隕星的影響,她雖然一直堅信自己還是人,不是妖,可其實她心裡清楚,她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她和那些妖本質沒什麼不同。
上衡那麼憎恨妖,要是讓上衡知道她的身份,上衡會怎麼對她,將她除掉,還是將她囚禁起來,或是將她趕走?
反正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為了自己的安全,阿汐知道她該走了,她必須得離開上衡才能更好保護自己,可麵對上衡,阿汐始終沒舍得定下離開的時間,她想著能多留在上衡身邊一天也好。
直到,她偶爾聽見阿祝阿白兩人的對話。
阿祝心思細膩總能察覺到旁邊人的情緒,他和阿白隨口說起:“我覺得師娘好像不喜歡這裡,我看師娘這段時間總是愁眉苦臉的,好像心裡藏著很多事情一樣。”
“師娘不高興是正常的。”阿白和阿祝解釋著:“以前在家裡,師父每天都陪著師娘,現在師父每天奔波在外,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師娘肯定會擔心師父的安危,整天提心吊膽誰能笑得出來。”
“我能理解師娘。”阿祝感慨著:“比起這地方我也更喜歡家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我想看師娘像以前那樣笑,看師父不必再為任何事情憂心。”
見阿祝想家了,阿白才將他知道的事情透露給阿祝:“應該快了,據我所知師父已經找到了辦法,有個人前些日子找到這師父,給師父講了他家中長輩以前的經曆。”
“百年前曾有一妖偽裝成人和他家中長輩生活在一個地方,那妖極擅偽裝,附近的人愣是沒有一個發現她的異常,還都以為她是從彆處逃過來的孤女,對她那是關懷備至。”
“誰能想到這孤女是妖,她藏身人群中聯手外麵的惡妖,屠殺附近的無辜者,被眾人識破後,她見沒辦法再偽裝下去倉皇逃離從此不知所蹤。”
“幸存下來的人發現,她的血似乎可以誅殺其他的妖,也就說隻要能找到那偽裝成孤女的妖,取其血,就能除掉其他的妖。”
“據師父推測那偽裝成孤女的妖,應該是近距離受到隕星影響異變的妖,她的比其他妖異變得都要厲害,所以她的血才能除掉其他的妖。”
阿祝聽得整個人都愣住了,他震驚不已:“換而言之,她不就是妖裡麵最厲害的那個,用我們人的方式來劃分,她不就是妖裡麵的王?”
“也不一樣。”阿白想了半天,才對阿祝解釋道:“根據師父了解的情況來看,她雖然受到隕星的影響最大,但異變後能力卻似乎並沒有太強,需要靠著其他妖的幫助才能害人,她本身能力應該比較弱。”
“但光靠她那一身能令所有妖物懼怕的特殊血脈,她就可以威脅操控所有的妖了。”
“師父的意思是,我們得儘快找到她,要麼控製她為我們所用,要麼殺了她,反正絕不能讓她落在暴君手裡。”
阿祝倒也明白師父他們的顧忌,但是阿祝覺得:“和妖談條件,可能性似乎不大?她可是妖啊,她能答應與我們合作嗎?”
“所以啊,師父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就直接殺妖取血,不必留其性命!”阿白朝阿祝比劃了一個手勢,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斷不可留!”
阿祝張了張嘴,原本到嘴邊的話終是沒能說出口,他又問阿白:“可這天下之大,我們未曾見過這妖,該去何處尋她?”
“你以為師父這些日子在忙什麼,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那妖,但有人見過啊。”阿白向阿祝透露:“前來給師父提供此妖線索的人,他家中的長輩曾經見過那妖的模樣,雖然他家中長輩已經離世,但他家中還留有關於那妖的詳細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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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中長輩是恨極了那妖,就等著找到那妖除掉她好為死去的人報仇,等了百年才終於等到我們師父,相信師父這次定能替他們報仇。”
阿白說著眼裡滿是憧憬,他隻要想到未來這世上將不再有任何妖物存在,就高興。
唯有阿祝,不合時宜在旁邊提出質疑:“可我怎麼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呢,那孤女要真是惡妖,怎麼可能讓人活著離開?怎麼能保證,那前來提供消息的人,他說的話都是真話?萬一他撒謊了,萬一那孤女不是惡妖呢?”
如果事情和他們了解的不一樣,那他們豈不是冤枉了一個好妖。
“你在說什麼?”
“妖哪裡還分好壞?”
阿白並不懷疑那人提供的線索,他的態度也代表著上衡的態度,他們都相信人不會撒謊。
“一個人,有必要冤枉一隻妖嗎?”
“我看你,真是傻了。”
阿祝的質疑很快被阿白幾句話堵了回去,他們繼續收拾著行囊。
“事關重大,我看師父這次多半是打算帶著我們親自去一趟那人家中,查找關於那孤女的線索。”阿白像兄長一樣,拍著阿祝的腦袋,催促著他:“趕緊把你的東西收拾好,我們還得去給師父收拾東西,再向師娘辭彆呢。”
“要不是忙得脫不開身,師父肯定就自己回來和師娘辭彆了,出發前最後一麵都見不上,師父肯定很想師娘。”
兩人不知道,此刻他們的師娘阿汐就站在門外,她的身體一寸寸冷了下去,她的耳邊仿佛隻剩下那句。
“師父的意思是,找到她直接殺了她!”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斷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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