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的人,舌頭都會吐的很長,這事是林然後來才知道的。
那個年代,父母之命是真正的媒妁之言,父母不同意,想要嫁那隻能是私奔。
林然的外公跟外婆死的早,是母親一人拉扯著弟弟妹妹長大的。
所以,長姐亦如母。
見林然麵露難色,一直沒說話的蕭木此時出聲了。
“你是林然的三舅,我是林然認的大哥,照理說你也算是我的長輩。”蕭木略微沉默,隨後話鋒一轉,道:“但是周飛這小子,犯下了一樁滔天罪行,就算我能饒了他,國法也一定饒不了。”
“彆的我就不多說了,趕緊把他叫出來,我可以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蕭木本來也不知道這裡麵還能扯出這麼多的關係,是他來到以後,林然知曉了他要抓誰,這才簡單的講述了一下。
故而,他才沒有用之前那套非常強硬的方式。
否則,那就不是現在這般浪費口水了。
蕭木的話,還是管點用的。
至少,在他開口後,周誌強跟老婆已經不再胡攪蠻纏。
周誌強望向蕭木,隨即舉起手裡的逮捕令,再次問道:“我兒子,到底犯了什麼法?”
“值得你們半夜十二點了,還要來抓人。”
蕭木聞言,頓時扭了扭脖子,旋即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
“罪名很多,但我不是法官,所以具體罪名也不好闡述。”
“不過有一個罪名,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那便是強女乾!”
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強女乾?
事實上,強女乾隻不過是周飛最輕的罪名罷了。
周誌強跟老婆對視了一眼,兩人全都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在華夏,強女乾可是非常重大的罪行,一般都得十年豈不。
如果運氣好,情節輕,再加上有立功表現,那也得判個七八年不可。
“我不信,我兒子怎麼可能犯這種罪。”
“他要是想找女朋友,大把的女孩主動貼上來,我們家雖然比不了那些世家豪門,但也自認為不差。”
“這些年,我老公的公司效益不錯,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能上市了。”
蕭木該說的都說了,他今晚可不是來搞辯論賽的,見對方還在扯來扯去。
當下,他就失去了耐心。
抓完周飛,他還有好幾個要抓呢,隻有把這些人全部送進去,蕭木才能安心的去飛墨東國。
本來,以他的身份,這種事完全就輪不到他來乾。
作為堂堂華夏戰神,理應有著更為崇高的使命才對。
但還是那句話,既然遇見了,那就不得不入局。
不然,談什麼為人民服務。
事關人民,那就無小事,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還愣著乾什麼,進去把人帶出來。”蕭木大手一揮,示意身邊的三個警察,趕緊抓人。
再磨嘰下去,等下天都要亮了。
李海東想了想,隨即也跟了上去。
有逮捕令,那還有啥好說的,程序合法,並且合規。
連李傑都逃不了被帶走的命運,更何況是周飛了。
在權力麵前,所謂的財富更是相形見拙。
“在三樓,上樓右拐,最裡麵那個房間。”蕭木提醒道。
透視眼一開,彆墅內的場景,瞬間全部映入了他的眼簾。
周飛,此刻睡的跟頭死豬一樣,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從今晚開始將會發生驚天逆轉。
林然沒有進屋,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自己的表弟,居然犯的是強女乾罪,這讓他亦是顏麵儘失。
林然跟過蕭木,知道蕭木的做事理念,冤枉這個詞語,在蕭木的字典裡麵,那是查都查到的禁詞。
所以,既然蕭木說了強女乾,那必定就是強女乾。
“他又不缺錢,為什麼要做這種不恥的事呢。”林然自顧自的歎息道。
他沒有求情,也不會去朝蕭木求情的。
因為有些事,即便是求了也沒用,相反還會影響他跟蕭木的關係。
周誌強跟老婆想要攔住李海東等人上樓,但李海東可是特種兵,豈是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能夠攔住的。
很快,進屋、上樓,周飛就被從睡夢中給抓了起來。
這小子也是個人才,睡覺不穿衣服,喜歡光著屁股睡覺。
為首的刑警同誌,本來還想著動作輕一點,用手搖醒周飛。
但李海東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腳。
一腳就踹在了周飛的屁股上,頓時就把周飛給踹到了床底下。
空氣中,殘留著不少酒精的氣味。
看起來,沒少喝啊。
“唔,誰...誰他媽的踹我屁股,找死啊。”迷迷糊糊間,周飛嘟囔著咒罵道。
可當他睜開雙眼,看著滿屋的警察和李海東後,他瞬間就清醒了。
然後,開始去拉被子。
對此,李海東也沒有阻止,隨即笑道:“趕緊的,馬上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當然是去警察局啊!”
一聽要帶自己去警察局,周飛立即就慌了。
但他沒問,為什麼要帶自己去警察局,估計心裡還是有點數的。
“你們先出去,人多我不好穿衣服,害羞。”周飛裹著被子,開口說道。
李海東聞言,眉頭一皺,不過也沒多說什麼。
等人都出去後,周飛便開始快速穿衣套褲。
大概七秒鐘,便全部搞完,不可謂不快。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門外的李海東等人都有些服了。
周飛的房間是有窗戶的,而且很大。
他打開窗戶,立刻就爬了上去,也不管這到底是不是三樓。
再然後,他便猛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