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個新人,對公寓異化者的能力並不了解……”
陳極實話實說,
安如是死魚眼連翻,
她收起凶級油紙傘,做了一個吞劍的動作,“不說就不說,犯得著騙人嘛。您要是個新人,我生吞了這把傘!!”
“我們在哪碰到的?”陳極突然一問。
安如是怔了一下,迷茫的答:“鬼王莊園外麵!”
“當時任務什麼級彆?”
“初級任務,參加董事長周扒皮再娶婚禮……然後任務變了又變……”安如是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隻見,陳極一手插兜,一手抓著後腦勺,靦腆的說:“請,吞傘!”
“不是……您真是新人?”
安如是壓根沒想過陳極會是一個新人,
也想過,初見時,她看陳極在無儘路邊,看路牌,
她想過,又一個傻缺新人……
可,誰家新人能把噩夢級周扒皮,打降級?
誰家新人滅恐怖級無皮人,跟炸煙花似的?
誰家新人能在39層大佬永利錢莊準噩夢級經理林福泰的追殺下,穩如泰山坐課桌前不動?
誰家新人能讓她未知級彆的女詭,左右相伴?
誰家新人能讓未知級彆的女詭,伸出橄欖枝,許諾下位神的前途?
誰家新人……
安如是之前跟在陳極身邊,並沒見陳極出手,雖然陳極一係列的操作,對她來講,神秘莫測,但視覺衝擊力並不大,
剛剛,那麼多條散發著混亂令人發瘋氣息的蟒蛇圍攻他們,
結果,全部被絞殺……
這種直觀的衝擊力,引發之前神秘莫測的記憶,
這位,何止是強……
但,這位說,他是一個新人……
去特麼的新人,
新人要是都這麼牛,天堂公寓底層幾百萬的住戶,也不會每個月為了交那一個C級評價的房租,冒著生命危險進任務了!
安如是咬著嘴皮子道:“老板,您想看我吞傘,您就直接說,沒必要騙我!除了吞傘,吞彆的也行……”
說著,她臉紅了,
眼神拉絲,跟帶鉤子似的,
陳極對女生這樣的反應,有經驗,他說:“曾經有女同學要打胎,問我借錢之後,不想還錢,就是你這種反應。總結,你這樣的反應,就是想賴賬!”
“啊?借錢?打胎?”
安如是不懂打胎是什麼梗,
但她能聽懂,賴賬,她轉臉輕呸了一聲,“誰想賴賬了?不就是吞傘嗎?我……吞!”
說著,
她仰頭,
握著油紙傘,
探入口腔,雪白的脖子鼓起來,
一米二長短的傘,緩緩的吞沒,隻留了一個傘柄在外麵,
“嘔……”
傘抽出來,
安如是臉蛋通紅,眼淚,鼻涕,口水,很不雅觀,“您錯過了讓我吞彆的……”
“比我那些習慣性賴賬的女同學要強!”
陳極滿意了的豎起大拇指,“你還想吞什麼?表演吞硬幣嗎?”
雖然安如是,發現陳極透著清澈的愚蠢,
但得到誇獎,她心情瞬間好極了……
安如是整理著麵容,風情萬種的一個笑眼遞過去。
可惜,陳極雙手插兜,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和酒店大門那邊,
白瞎了一個令眾生顛倒的……
她極好的心情,又多了點憋屈……
少年不懂事,不氣,
姐姐可以慢慢教……
二人站在離酒店大門,十幾米外的位置,
周圍灰蒙蒙的,
巍峨的酒店大門,兩隊身穿紅色和白色製服的安保,魚貫而出,
二十八名安保,散發著恐怖級詭異的氣息,
分散進去迷霧,
在迷霧裡不同的位置,結網,掛燈,
紅布,黑幔,像布置靈堂和囍堂一樣,
轉瞬之間,整個停車場,燈火通明,
嘶……嘶……嘶……
隱藏在角落裡的蛇,在悲傷與喜慶扭曲的光芒照耀下,全部被揪了出來,
淩空,高空一尊石像從天而降,
巨大的石像,落在大門前方,
威壓蕩開,隱藏在角落的蛇,全部被震成了碎屑……
被震成碎屑的蛇,並沒有死,一段一段的碎屑扭曲,又長成了小蛇。
然而,石像光芒大放,
光芒照耀在那些小蛇上,
密密麻麻的小蛇,全部升起紅火灰焰……
紅色的火,灰色的焰心,把那些小蛇,全部燒成了灰燼。
一切塵埃落定,
兩隊安保,站在石像兩邊。
列隊,站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