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隻要解除逢魔時,十尾就會恢複常態。
我是行動派,說乾就乾,我投放出十尾·幼體,對著它額頭的六勾玉輪回眼,施加逢魔時。
連有瞳獸之稱的十尾,都沒有抵禦逢魔時的能力。
十尾如我所願的狂暴魔化。
魔化後的十尾·幼體,鯨吞海湧般的吸收桃源禁地自然能量,在我的眼前迅速膨脹。
那種生長速度,將我都著實驚住。
當我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變成神樹。
魔化的十尾·幼體,竟打破十尾的生長法則,不通過大筒木獻祭就變成了神樹,而且是魔化的黑色神樹。
神樹…意味著不再是十尾的六勾玉輪回眼。
而是輪回寫輪眼,九勾玉的那種,再加上魔化加成帶來的數值提升。
雖說魔化的神樹,也沒能真正適應逢魔時,因其力量與瞳力的壓倒性提升,我竟無法解除它的逢魔時。
最災難的後果,通過我白色輪回眼,可對因果進行感知的瞳術[天探女],我知道這棵魔化的十尾,魔化的神樹,再也無法締結查克拉之果。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捅了多麼大的簍子。
擺在我眼前的路有兩條。
第一,回一族請罪,要麼被廢,要麼領死。
第二,一不做二不休,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果斷選擇第二條路。
我族最高神明,大筒木芝居已超脫次元,不在這個世界,諸神的黃昏來臨,誰能笑到最後還尚未可知。
我對浦式的記憶動了手腳,並留下防範他人窺探其大腦的保險手段後,與他分道揚鑣。
殺了浦式其實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但我相信,善因結善果。
事實再一次證明我的對的。
他用穿越時間的寶具棃,將木葉80年的塵,引到了木葉61年。(第93章,第94章)
將他身上具足的可能性,以及因緣,提前整整十九年,展示在我的麵前。
要是那天過去的我沒有遇見未來的他,過去的我就不會為了得到他開始行動,不會特地選在七年前,在那條神社的河邊,殺掉他的弟弟燼。
過去的我不行動,不去殺掉他的弟弟燼,迫使他移植弟弟的眼睛,成就最強的永恒萬花筒誕生,也就不會締造出未來的他,未來的他也不會為追殺浦式用棃回去過去,與我相遇。
沒錯,浦式玩弄時空造就的相遇。
讓我與塵的因果,以跨時空的方式耦合在一起,形成完美的閉環。
這真是特彆的緣分。
這世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浮世風情的繪卷中,找不出任何一道筆墨的線條,能描繪我與塵那特彆的緣分。
從那天起,我的一切都圍繞著塵進行。
得知他從老和尚那裡繼承了桃源,我立刻將第一層和第二層給他騰出來。
至於第三層,知情者都說桃源第三層和第二層相連的門,在數百年前就毀去了。
其實不然,門依然在那裡,保持著通靈顯現的狀態,就原封不動的在那裡。
隻是被我用[波邇夜須]除掉存在感了而已。
隻要有人站在門前,哪怕是一個孩童,隻要輕輕一推,就會發現一個嶄新的世界。
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障眼法,整整七年,都無人發現呢。
當然,那扇門我從沒有開過,為了尊重塵的私人領地,我沒有去冒犯和打擾他和他的家人。
那麼,不通過門,我要怎麼去往外界呢?
“我是個喜歡鑽研的人,我在桃源中停留了上百年的時間,足以我參透世間術理的奧妙,六道在結界領域的最高傑作,這個桃源的生得領域,隻是我早已翻篇過去的練習題罷了。”
“我將一部分桃源禁地結界的術式進行熔斷,製造出一扇門一樣的缺口,然後再用神樹之木打造出一扇門。”
“沒錯,還有第四扇門,那第一扇門一樣,都是連通外界的。”
神式推開那扇門。
從一座廢棄神社的後堂走出。
地煞白絕的大軍,通過桃源禁地連通神社的門,灰壓壓的聚集而來。
用宇智波泉做成的那名冒牌神式,也佩戴著和他臉上相同的麵具,來到身邊。
“登月吧。”抬手結成印法。
——逆通靈·地月傳送。
“唰!”冒牌貨,先鋒軍,帶著十尾分身和正法眼藏,隨著早就布置好的逆向通靈陣,去月球的假巢穴部署去。
隻剩下破敗神社的門前,孤零零的神式。
這座神社,土之國賽河原鄉,不死川神社。
神式站在崖邊,轉身望著河灘下方,那條映著黃昏殘陽的河水。
“當年燼就是死在那條河邊,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到如今到記憶猶新。”
“沒錯,木葉七十三年,七月十五日盂盆蘭節,六文燈籠祭,我在這條河邊,親手殺了你的弟弟宇智波燼。”
“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神式掀開胸前的衣襟,那裡赫然是一道猙獰的[爪印]!
“那一天,是我們第二次跨時空的碰麵,你已經強大到今非昔比,說實話,當時的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都著實被驚出一身冷汗。”
“你成功在我身上刻下屬於你的印痕。”
“非但如此,你還打碎了我的麵具。”
“哼哼哼,你當時的表情,我至今都記得呢,是一張比你想象中,要無聊許多的臉吧?”
整理好衣襟,神式轉身向神社走去,喃喃自語。
“時至今日,我都不知道,屬於你未來的我,在那天做了什麼事情。總之,從那天起,截至今日,未來的你,再未光顧過。”
“嗯?”隱隱然,莫名的感覺……神式停下腳步,舉目凝視天空。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吧嗒。”突然神式皺眉,抬手。
“汗?”
看著落在黑色手套的中心,那滴圓潤的水珠,半晌,萬籟的聲響有節奏回蕩。他鬆了口氣。
“什麼啊,原來是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