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人們,注意力全部在佐與蠻的內訌之戰,並未察覺束縛著川木的牢籠,已被餘波斬開。
就連川木自己整個人陷入極度震懵的狀態。
半掛的籠子在半空中傾斜,川木下意識抓住滿是荊刺的籠柵,掌心的刺痛讓猛然回神!
這個籠子是懸掛在空中花園上方,卻不是正上方,他剛剛如果從傾斜的籠子掉下去,不會掉到空中花園上。
而是從那些從四周牆壁發出,支撐這座空中花園的大樹隙間,掉進下方的深淵中。
那樣……他絕對不可能從眾多神樹人的眼皮底下,重新爬上來,然後離開這個基地。
幸好,我抓住了!
川木抬起目光,沿著懸吊半壁牢籠的藤蔓,看向基地的天花板。
他親眼看著的,一個月前,十輝在那天花板上打造了一扇用於為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基地,通風換氣的石板!
撬開那石板直接就能去往外界!
自由就在眼前!隻要,隻要他騰空而起!就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父親!父親大人!天助我也!十輝那個怪物不在!她養的狗們窩裡鬥!給我們父子創造了逃出生天的機會!
川木紅了眼眶!
看向僅相隔五米遠的,鳴人的牢籠!
那籠子從裡麵破壞不了,因為關在裡麵的人力量會被壓製,但從外麵要破壞卻是輕而易舉。
“唰!”川木卡準遠處交手爆炸光閃的節點,如人猿泰山般跳到鳴人的籠子頂上,左臂息肉生長,竟化成螳螂般的臂刀,舉刀就要劈開籠柵!
“父親大人,我這就劈開籠子救您出來!”
鳴人揪心喊道:“川木!不要這麼做!你自己快些逃命!不要管我!”
“喀!”川木臂刀劈開鳴人籠柵,直接躍到籠子裡麵,拉起鳴人的手!
鳴人激動:“不,你不能那麼做!”
川木:“為什麼!父親大人!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讓我帶著您一起逃跑吧!”
鳴人:“我背上有十輝的爪印,她隨時都能從我身後出現,你帶著我,非但我跑不掉,你也會被抓走的!”
川木睜大眼睛,想當然的說:“那種東西我……等我可以使用一式的少名毘古那,一定可以去掉的!我有預感快了!等我的楔再解凍一部分就可以了!所以,所以父親……”
鳴人緊迫道:“不行的!楔哪是說解凍就能解凍!十輝很快就會回來的!找到我是分分鐘的事情!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川木執拗說:“不!我怎麼能自己逃跑,讓父親大人在這裡受苦受難!十輝找來又如何,大,大不了就和她拚了!”
川木說這話,自己底氣都不足,彆的神樹人,包括最強的左,現在的他都能看透了!但唯獨十輝,是另一個次元的強大,他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他的甚至懷疑,十輝是不是比製造她的終極一式,還要強了?
川木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十輝獲得雙轉生眼後,力量更上一層樓,隨著今後瞳力的成長,超越終極一式是遲早的事情。
彆說川木眼下隻有楔一,就算川木完成楔的解凍,獲得和終極一式相當的力量,乃至因為保留過去原始一式楔的百分之二十,頂多隻能算是略微強過終極一式,都彆想真正拿十輝怎樣。
所以他怎麼能不打怵?
無非是仗著十輝迫於一式的指令,不能真殺他罷了。
川木肩膀止不住的顫抖:“大,大不了再被抓回來,被剝奪自由,每天在冷嘲熱諷和毒打中過活就是了,反正在殼的這麼多年,我早就習慣這樣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