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隨後幾天,劉岩便忙於各處的事務,轉眼到了十一月初一,當崇禎四年的第一場大雪落下的時候,劉岩收到了張定國派人送來的回信。
“哈哈,張定國還挺客氣,稱呼我為‘會長賢兄’,真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劉岩看完書信笑著,隨後便將書信燒了。
也就是在這一天,李憨派人急報:新任定襄知縣、守備抵達了縣城,二人已經住進了縣衙和守備衙門。
劉岩一麵派人通知各部民兵進入警戒狀態,一麵冒著風雪趕往定襄縣城。
進城之後,劉岩來到了城中租下的那處民宅,李憨已經在這裡等候了。
“會長,上午的時候新任守備派人送來了軍令,命我部限期兩天撤出城池,否則以亂民論處。”
劉岩對此嗤之以鼻,問道:“他帶來多少兵馬?”
“不多,隻有兩百多人,但都是營兵。”
“縣衙那邊呢?有什麼動靜。”
李憨說道:“沒有任何動靜,屬下派人在縣衙外麵守著,新任知縣住進去之後,便再沒有出來。”
劉岩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先不管新任知縣了,現在重要的是先壓住這個守備。”
“會長準備怎麼做?不如咱們......”
李憨示意是不是殺了新任守備。
劉岩搖頭說道:“彆動不動就殺人,大家都是朋友,最好坐下來喝頓酒,把話說開就好了。”
說完,劉岩讓李憨找一處酒樓包下來,自己要請新任守備喝酒。
李憨聞言臉色怪異,說道:“會長,咱們定襄縣城中的酒樓也沒幾處,再燒的話就沒地方宴請了。”
劉岩瞪了李憨一眼,說道:“我是真的要請客,你以為我要殺人啊?”
李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急忙去安排了。
當日,收到請帖的新任守備洋洋得意的靠在臥榻上,將請帖隨手丟進了火盆。
“哼!”
“一個什麼工農會的會長,阿貓阿狗一樣的東西,也想請老子吃飯?真是世風日下了,成何體統!”
守備名叫張東禮,原本是太原府的一名千總,給上官送了一份厚禮,便占了彆人的功勞升為守備,補缺到定襄縣。
“大人可能沒聽過工農會的名號,這在定襄縣可是鼎鼎大名啊......”
“我呸!”
張東禮怒罵道:“老子管他名氣大不大,在老子這裡也是上不得台麵的貨色,想要蹬鼻子上臉,老子就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