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Still。”
白桁叼著煙,聽到聲音他緩緩抬眸,噴灑出的煙霧擋住了他的視線。
陸歲甩了一下手裡的火柴緩緩轉過身,兩名中年男子握著獵槍,黑色頭套遮住了麵容,槍口對準了他們。
補完妝的江怡剛要下車,發現車門打不開,隱私簾緩慢下降,黑色在眼前鋪展開來,最終吞沒了她所有的視線。
“夫人,稍等片刻,有兩隻狗在擋路。”司機說著手放在了腰後。
——砰
——砰
片刻,車門慢慢打開。
“寶貝,下車了。”白桁伸出手,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江怡將手搭了上去,下車後她目光瞥了一眼,除了地上的兩攤血水,再無其它。
其他兩個家族因為一點紛爭,請他們出麵主持公平,現在看來,有人不想讓他們活著到場...
“寶貝真漂亮。”白桁攬著江怡的肩膀,縮近了兩人的距離。
江怡穿著黑色長裙,高跟鞋踩在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嘴好。”
誆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難道就隻有嘴好,其他地方難道不好嗎?
陸歲單手插兜跟在一旁,揚起的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淺笑,目光時不時掃向周圍,藍色耳墜在燈光下微微晃動著。
酒店已經被清場了。
白桁他們剛到大廳,就看到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鬢角生了許多白發,看來沒少為最近發生的事操心。
“可算等到四爺了。”他說著蹩腳的普通話,彎著腰,討好意味溢於言表。
白桁,江怡被兄弟們護在中間,陸歲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上去說。”
夫妻倆上電梯後,江怡靠在白桁懷裡:“說說你的想法?”
“寶貝什麼想法,我就什麼想法。”白桁趁著沒人將她圈在懷裡。
炙熱的溫度順著脊背蔓延開來,江怡仰起頭與白桁對視:“出門在外,老實點。”
“我已經很克製了,不然我們這會應該在床上,而不是在這裡。”
話音剛落電梯的門開了。
江怡直起腰,身後的白桁一臉嚴肅地跟著她出了電梯。
雙方的人站在電梯前劍拔弩張恨不得展開一場激烈的槍戰,解決眼下這個麻煩。
火藥味這麼濃。
江怡垂眸,心裡盤算著。
高端私宴廳的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一對中年夫妻,女人一頭棕色卷發,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白夫人,我們好久不見。”說著她上前一步。
跟在江怡身邊的兄弟上前一步:“不好意思,離我們家夫人遠點。”
剛剛外麵那兩個人,就是他們其中一家安排的,他們不得不防著點。
女人嘴角掛著笑容,眼神卻冷了下來,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她憑什麼?!
中年男人見狀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四爺,請...”
江怡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忍不住想笑。
他們來可不是判斷對錯,見證公平的。
這麼好的稀缺資源。
當然是...歸她所有。
這不是公認的嗎?真不知道他們倆大家族在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