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隻能認為是自己父親特彆癡情的緣故了。
直至今日再次聽到這劉主事家的兒子也這樣,瞬間就起了疑心。
難道是那些青樓女子有什麼特殊的本事?
兩世為人,陳立都不是雛。
尤其是前世,小日子的電影看了不少,理論知識充足,實戰經驗也不少。
要說閱曆,陳立自信不比這個世界的人少。
但越是如此,他也越發想不明白。
於是說道:“小侄冒昧,不知世叔能否讓我看一下世兄的狀況?”
“犬子已然瘋魔,唯恐嚇到賢侄。賢侄還是不要去了。”劉文德沉吟了一下,出言婉拒。
陳立見他不願,便將前身父親的情況直接告知了他:“不瞞世叔,我這些年也學了一些醫術,還請世叔讓我為世兄診斷一下。”
他不懂醫術,不過用內氣一樣可以查看對方身體的情況。
劉文德猶豫了一下,但看陳立神色誠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賢侄這邊請。”
來到一旁的廂房。
房間內光線昏暗,厚重的窗簾將陽光隔絕在外,幾縷微弱的光束透過縫隙灑在地板上。
床上躺著一個青年男子,雙手雙腳都被粗麻繩牢牢捆住,他不停地掙紮著,嘴裡含糊不清地喊著“半夏”的名字。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窩深陷,嘴唇乾裂,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便是如此了!
見到青年,陳立腦海中一瞬間就浮現出了前身父親臨終時的境況,簡直是一模一樣。
陳立走近床邊,仔細觀察了一番,青年的眼神空洞無神,卻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念。
手指搭在對方脈搏上,將一絲內氣緩緩輸入青年的體內探查。
這一探,陳立頓時皺起了眉頭。
青年體內的經脈紊亂,氣血淤積,有一道道陰邪之氣盤踞,最為奇怪的是,他的身體竟有一種行將就木的衰敗之感,體內竟似乎無法自我恢複。
“這是……媚功?”
陳立心中一震,突然想起前世小說中看到的一些功法描述。
但他也拿不準,畢竟對這個世界的武道知之甚少。
陳立假裝在對方身上按摩拍打,實則以內氣嘗試幫他重開穴竅和經脈。
漸漸的,青年的掙紮減弱,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有所緩解。
終於,他停止了嘶吼,呼吸變得平穩下來,進入了沉睡。
“賢侄,你,你,這是……他,好了?”
劉文德見狀大喜,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治標不治本。不解決根源,還會複發。”
陳立搖頭,他可沒本事治療,隻是緩解了對方的症狀。剛才內氣在對方經脈和穴竅中,幾乎難以打通,要想恢複,難若登天。
劉文德臉色頓時一垮:“賢侄可有辦法醫治?”
陳立還是搖了搖頭。
他倒有個猜測,幫對方祛除那些陰邪之氣,打通經脈氣血,或許會有好轉。
但陳立從練出第一縷內氣到現在,已有七年,仍然是在蓄氣。
連《五穀蘊氣訣》中蓄氣圓滿可登關的條件都沒達到,自己都沒能打通奇經八脈,自然幫不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