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房裡歇著呢。”那弟子也不清楚,隻說早上沒有見過他。
歇息?
陳立麵色微變,二話不說,大步流星走向陳守恒舍間。
推開房門,隻見陳守恒和衣躺在床榻上。
聽到開門聲,他警覺地睜開眼,見是父親,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起身:“爹?您怎麼來了?”
陳立反手關上房門,臉沉如水,目光灼灼盯著長子,問道:“你跟陳正通去那醉溪樓做什麼?”
陳守恒渾身一震,旋即訕訕笑道:“爹,你知道啦?誰告訴你的?”
“說!到底怎麼回事?”陳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陳守恒臉上帶著幾分委屈:“爹,你不是安排我多留意陳正平嘛。他就天天待在青樓。我想打探消息,隻能是去那裡啊!”
“探聽消息?”陳立眉頭緊鎖。
“嗯。”陳守恒點頭如雞啄米,急急解釋:“自從上次陳三太爺來我家和解後,陳正通那家夥,總是天天來找我和二弟去玩耍。我就覺得不對勁,之前恨不得把我們踩死,怎麼會突然好心?我總覺得他有陰謀,就故意將計就計,趁機套套他的話。”
“那你查到了些什麼消息?”陳立目光灼灼,他可不會被長子這樣輕易糊弄過去。
“這不才去了兩次嘛,也沒聽到什麼消息。不過……”
陳守恒訕訕一笑,旋即,又有些猶豫:“爹,還有一事,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那就從頭說。”陳立沒好氣地道。
陳守恒呐呐道:“靖武司的小旗官趙虎找到我,讓我當他們的窺伺,就是密諜。”
“你答應了?”
陳立皺眉,這大兒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這麼大的事情,連家裡都沒有告知。
“沒有完全答應。”陳守恒見父親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都小了很多。
陳立心頭惱火,訓斥道:“答應就答應,沒答應就沒答應。什麼叫沒有完全答應?”
陳守恒急忙解釋:“我隻答應為了醉溪樓一事,可以幫忙。此事結束就終止。他讓我幫他們打聽和證實一些消息。同時也告訴我了許多秘聞。我想著父親不是讓我查探消息嘛,靖武司的消息肯定要比我自己去打探來得更準確。”
“他告訴了你些什麼秘聞?”陳立麵色稍緩,沉聲詢問。
陳守恒趕忙如數家珍地道出:“醉溪樓,陳正平隻是台麵上的主事,實際上背後的東家是鬆溪蔣家小公子蔣朝山與郡城醉溪樓花魁驚鴻姑娘。而那驚鴻姑娘,靖武司秘檔記載,是香教的護香使。”
“香教?”陳立眼睛微微一凝。
這個教派,他從未聽說過。
隻聽陳守恒繼續道:“對。這香教是江湖中的邪魔外道,聽說崇拜月神和香神,教眾常活動於青樓中,發展香奴,是朝廷重點監視的教派。”
香奴?
陳立皺眉,這些都還是第一次聽說,撿著重點詢問道:“醉溪樓應當有武道中人吧,最強的是誰?”
陳守恒道:“應該便是那花魁驚鴻,靖武司的最新情報是,她氣境圓滿第一次衝擊靈境失敗。此次擔任護香使,疑似突破到了靈境。”
靈境!
陳立心中一凜,心中怒火稍減,想到了自家便宜父親和劉文德之子的事,麵色微變,問道:“你身體不舒服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