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好的,爹……”陳守恒回過神來,仿佛還沉浸在剛才旖旎中。
玲瓏臉色慘白如紙。
她知道自己完了!
陳立吩咐道:“好生看顧,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
房門“砰”地一聲關上,落鎖的聲音清晰傳來。
玲瓏癱坐在的床上,俏臉毫無血色。
嘗試著運轉一絲微弱的內氣,但靈識深處那道暮鼓晨鐘立刻響起,如同被烙在了她的靈魂深處。
“嗯!”
玲瓏悶哼一聲,嘴角再次溢出血絲。
“不行,一定要衝開,衝不開自己就徹底完了。”
她咬牙堅持。
“噗……”
數次後,一道鮮血從口中噴出,玲瓏崩潰,痛苦地蜷縮起來。
第二天,睡了一覺,感覺恢複不少。
不甘心的玲瓏再次嘗試。
“嗬……”
喉頭一猩,鮮血反流,玲瓏徹底絕望,每一次她試圖凝聚心神,暮鼓晨鐘響起,瞬間將她剛提起的內息擊散。
哢噠!
開鎖聲響起,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陳立!
玲瓏看到來人,艱難地抬起頭,眼中屈辱與恐懼交織,跪倒在地:“請前輩饒命。”
陳立麵無表情,望著這位曾經顛倒眾生的花魁。
他本來打算先關玲瓏幾天,等過完年再說。
沒曾想,這位花魁倒是出奇的堅韌。
昨日一直衝關,今日還不消停。
陳立降服玲瓏的手段,正是出自般若琉璃觀自在心經中,神識外放的一種玄妙。
鎮邪印。
以自身神識化作一道符印,打入對方神識內部一道烙印,用於鎮壓封印邪魔之氣。
原本這一道神識封印,一旦打入,便能自動封印邪魔之氣。
但陳立初練,般若琉璃觀自在心經中僅修煉數月,堪堪入門,盤坐在丹田之上的那道身影尚未完全化虛凝實。
故而,每當玲瓏衝擊封印之時,丹田中虛影便不斷晃動,需要陳立凝聚心神方才穩固。
“玲瓏姑娘。”
陳立坐下,緩緩開口:“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你的本名叫什麼,在香教是何職位?”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玲瓏心神一震,艱難地抬起頭,露出一絲苦笑:“奴家本名已棄,自號玲瓏,在教中沒有職位,隻是最低級的香使。”
“香使?”陳立眉頭微蹙:“說詳細點。”
玲瓏不敢隱瞞,交代道:“教中等級森嚴,最底層是香奴,多為被控製的外圍人員。其上如我這般,就是香使,多是青樓中容貌俱佳、又修煉教中真經的女子。往上是護香使,負責一方事務或執行特定任務的,至少需要靈境修為。再往上,奴家這等身份無從知曉。隻知有十二天香以及香主。”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中閃過一絲本能的敬畏與恐懼。
“你們的人,都在青樓中?”陳立詢問。
玲瓏道:“教中至高寶典天香真經,初期修煉內氣無需依賴大量藥膳進補,能直接吸取他人精氣神,化為己用,助長修為。若是直接吸取,必然被朝廷追捕。在青樓之中,則最為合適。即便朝廷知道,也難收集證據。故而,我教多以青樓為據點。”
“如何吸取?”陳立皺眉。
“分文吸與武吸。”
玲瓏老實交代:“文吸隻需肌膚相觸,運轉心法,便可悄然吸取,不易察覺,但速度緩慢。武吸需男女歡好,敞開心神,效率極高,但被吸者容易因此心神錯亂,精氣枯竭而亡。
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出現。平時,我們吸取不會太過份,點到即止,講究細水長流。隻有被一些恩客纏住不放,實在無法脫身才會出此下策。”
陳立眼中寒光一閃,倒是終於明白了自己父親和劉躍進的病因,冷冷道:“這麼說,你們還有理了?”
玲瓏不甘解釋:“來青樓的,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若不貪圖我等容貌身子,又豈會被我們吸走。”
陳立冷笑:“那你來我家又是何貴乾,總不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