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幾聲憤怒的咆哮和急促的兵器碰撞聲。
“快走!”
陳守恒反應極快,一把死死拽住穆元英的胳膊,生怕她動意折返救人,兩人迅速飛奔離去。
……
處理完守業婚事後,陳立沒有著急返回。
陳永孝順利繼承家業後,陳立便督促他儘快兌現諾言。
對於這兩百畝良田,事到臨頭,陳永孝雖然多有不舍,但也不敢觸陳立眉頭,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交出地契,同時寫下了文書。
陳立此次到縣城,除次子婚事外,也是為了儘快將這良田過戶。
次日,徑直來到縣衙戶房。
他如今也算戶房熟客,與眾人都頗為熟稔。
主事張益謙聽說陳立又買賣過戶了兩百畝良田,不由得心生羨慕:“世侄,這才多久時間,你又得了這兩百畝水田,你這經營有方,家業興旺,張某佩服啊!”
陳立苦笑,輕歎一聲:“世叔謬讚,這兩百畝良田,本就是我祖傳家業。是我那父親賣出去的。如今隻是重新買回來了。”
張益謙一愣,旋即查看戶冊中的交易明細,拍了拍額頭,笑道:“是我失言了。”
張益謙開始對照文書,在冊子上找到了對應的田塊記錄。
修改過後,又取出一份新的空白田契,將田地的位置、四至、畝數、原主、新主等信息一一寫明。
等手續辦理完成,陳立接過田契,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再次拱手:“多謝費心,改日得空,還請世叔賞臉!”
“好說,好說!世侄的酒,我是一定要喝的。”張益謙笑著應承。
正欲離開。
“喲,賢侄在此?那可真是巧了!”
陳立回頭,隻見劉文德正笑嗬嗬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卷文書。
“世叔。”陳立連忙拱手見禮:“你這是?”
“辦點公務。”
劉文德目光在他手中的田契上掃過,眼中也閃過一絲了然,笑道:“看來賢侄喜事連連啊,恭喜恭喜。”
“托世叔的福。”陳立客氣道。
劉文德突然麵色一正,領著陳立來到刑房:“賢侄,正好碰到你,有件事得跟你說一聲。”
“世叔請講。”
陳立見他神色略顯鄭重,收起了笑容。
劉文德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閒雜人等,才低聲道:“縣尊最近為溧水水匪之事,頗為憂心。前些日子碼頭被劫,損失慘重,人心惶惶。縣尊思慮再三,決定推行一項新政,實行保甲之策,五村為一保,設保長。”
“保長?”陳立眉頭微蹙。
劉文德點點頭:“保長負責組織保內的聯防聯守,安排青壯巡夜,傳遞水匪警訊,必要時還得組織民壯抵禦小股流寇,專管這防匪安民之事。”
陳立神色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很快,劉文德便出言詢問:“賢侄可欲任這保長之職?”
陳立毫不猶豫地搖頭:“世叔,我族中事務本就繁雜,實在分身乏術。況且,這保長之職,既要協調各村,又要組織民壯,責任重大。我才疏德薄,恐難當此任。”
自從當上族長後,陳立練武的時間都耽擱不少,再去當那保長,恐怕連修煉的時間都沒有了。
本末倒置,舍本逐末,實不可取。
畢竟這個世界,實力,才是硬道理。
劉文德一愣,似沒想到陳立會拒絕,但他很快又歎氣道:“賢侄,此事恐怕由不得你了。”
見陳立疑惑,當即解釋道:“前幾日,縣尊令吏房篩查可用之人,要求既要青壯之年,家中又要有習武之人,靈溪那一帶,隻剩你一家符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