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景見張仲熊驍勇,心中惶恐,趕忙下令,鳴金收兵。
張仲熊本來殺的興起,聽到鳴金之聲,憤然掉轉馬頭,回城去了。
接下來幾天,張仲熊每日都率領兵馬,出城搦戰。
可宿元景始終堅守不出,不敢與之爭鋒。
張仲熊氣不過,命令士卒在營外叫罵,什麼難聽罵什麼。
張叔夜念及昔日跟宿元景的交情,訓斥了張仲熊兩次。
張仲熊表麵上答應,背地裡該罵還是罵。
可都已經罵的詞窮了,宿元景依舊堅守不出。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
......
另外一邊,宋江率領三十萬大軍,穿州過省,終於來到了距離梁山泊十裡處。
看著周遭熟悉的一草一木,宋江心中,百感交集。
曾經,他是這裡獨一無二的主宰,高高在上。
卻被武鬆蠻橫攻山,奪取了一切,墮入塵埃。
甚至,一度卑微到被鈕文忠之流毒打,而無能為力。
現如今,他東山再起,舊地重遊,不由得詩興大發,於馬上脫口而出:“一朝墜土碾作塵,未改淩雲一片真。憑借東風重振翅,直上九霄再逢春!”
宋江身旁,同樣騎在馬上的吳用聽後,連連點頭稱讚:“哥哥,這首絕句,質樸平實,又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哥哥心境,當真是好詩,好詩!”
另外一邊的喬道清,也微微點頭...宋江相比於胸無點墨,隻知道濫殺無辜、縱情聲色的田虎來說,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隻希望,他莫要再提起那招安之事便好...
剛想開口,誇讚宋江兩句,就見前方一彪人馬,斜刺裡殺出。
為首一人,器宇軒昂,一身黑衣,手持雙刀,坐於馬上。
在他左邊,一個身穿僧衣的胖大和尚,歪歪斜斜坐在馬上,手裡拎著一根禪杖,看樣子極為沉重。
右邊,則是一個麵如冠玉,英俊不凡的小將,手持長槍,腰間掛著一個袋子。
看到右邊這小將,宋江身旁的瓊英一時間有些癡了...這人,不正是夢中教自己飛石絕技的那位嗎?
隻是不知道,他會飛石嗎?
有機會,定要試他一試!
宋江黧黑的臉龐上,擠出一抹笑容,朝著三人拱了拱手,搶先開口:“武鬆兄弟、智深兄弟、張清兄弟,宋江這廂有禮了!”
“昔日你等合謀,將宋江趕出梁山泊...也想不到有今日吧!”
“宋某今提大軍三十萬,來報昔日羞辱之仇了!”
不等武鬆開口,一旁的魯智深登時大怒,禪杖指向宋江:“賊撮鳥!灑家隻恨沒早日看清你的真麵目!”
“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讓你這賊撮鳥逃了?”
“今日,非讓你吃灑家三百禪杖不行!”
說著,縱馬直取宋江。
宋江見狀,不慌不忙,手中令旗搖動。
“禿驢,休得猖狂!識得卞翔否!”
卞翔大喝一聲,縱馬衝出,揮舞大斧,直取魯智深。
魯智深冷笑一聲:“哪裡來的野鳥,灑家沒聽過!”
說罷,揮舞禪杖,與卞翔戰作一團。
兩人武藝差相仿佛,走的又都是大開大合的路子,一時間難分勝負。
“宋江,想不到這世間還有相信你的蠢貨啊...”
武鬆右手持刀,指向宋江:“今日,我就當著這天下英雄的麵...”
話音未落,宋江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