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有寨主你在,灑家也不能喝多不是?”
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的將油紙包拆開,露出裡邊切好的熟牛肉,約莫不下於五六斤之多...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武鬆無奈點頭。
“好嘞!”
魯智深大喜過望,一掌拍碎封泥,雙手抱著酒壇,“咕嘟咕嘟”的喝了小半壇,反手將壇子遞給武鬆:“寨主,該你了!”
武鬆接過,放在一邊,食指和中指抓起熟牛肉,塞進嘴裡:“哥哥,那宋公明劫營失敗,定然又得打什麼歪主意,你怎麼看?”
魯智深用僧衣袖子,抹去嘴角酒漬,豪氣乾雲:“什麼怎麼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了他不成!灑家隻恨沒機會,請他吃上三百禪杖,讓他骨肉為泥!”
旋即,魯智深的聲音黯淡不少:“那日跟灑家交手的那廝,力氣不錯,身手也不錯...可惜有眼無珠,跟了宋江那廝,早晚丟了性命...若是能夠將其拉過來,又能多上一員猛將!”
武鬆點了點頭。
卞翔的大名,他前世便曾經聽說過,當真是一員猛將。
若是跟著宋江招安而死,的確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思索間,一道尖利的聲音,在聚義廳內響起。
“寨主!”
人未到,聲先至。
聲音剛剛落下,一身黑衣,瘦的跟猴子一般的時遷來到武鬆身邊,恭敬施禮:“寨主,息堂堂主時遷,有要事稟報!”
說著,朝著一旁的魯智深擠眉弄眼。
武鬆擺了擺手:“無妨...哥哥是自家兄弟,無需回避。”
見武鬆這麼說,時遷拱了拱手:“寨主...息堂這邊打聽到...那活閻羅阮小七,近日常常溜出水寨,在水泊上閒逛。”
“還有的兄弟探聽得知,阮小七在背後非議寨主,還揚言要將寨主拖進水泊,喝上幾口水...”
“砰!”
時遷話音未落,一旁的魯智深大怒,站起身來,一巴掌狠狠拍在沙盤上。
堅固的沙盤一陣搖晃,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直娘賊!”
魯智深大怒,抄起禪杖,朝著門外走去:“寨主稍候,等灑家打死那廝,再來稟報!”
武鬆看著搖搖欲墜的沙盤,心都在滴血...
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聚義廳門口掛個牌子:“魯智深,不得入內。”
雖然這麼想,武鬆的動作可一點兒不慢,幾個箭步,追上魯智深,一把拉住魯智深右臂:“哥哥且慢!聽武鬆一言!”
魯智深右臂一甩,想要將武鬆甩開,沒有甩動:“寨主...阮小七那廝吃裡扒外,此時不打死他,後患無窮!”
武鬆拉住魯智深,重新回到沙盤旁邊:“哥哥,先坐下吃杯酒,等武鬆慢慢道來...”
魯智深憤憤然坐下,抱起酒壇,將剩下的半壇子酒吃了,瞪著眼睛看著武鬆:“寨主,你且說說,這事兒怎麼辦?”
武鬆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俗話說,捉奸捉雙,捉賊捉贓...若是此時問那阮小七,他抵死不認,你該當如何?”
“以武鬆之見,不如以靜製動,做好提防,等他發動,咱們再將其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