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是不是瘋了?病沒好趕緊回去躺著!”
“這楊誌人麵獸心,殘殺兄弟,你怎麼還能給他敬酒?”
阮小二、阮小五聽完阮小七的請求,亡魂皆冒...武鬆心狠手辣,殺伐果斷,他們已經領教了。
而且,被楊誌殘殺的施恩,乃是武鬆的鐵杆兄弟。
這個時候敬楊誌酒,豈不是跟武鬆對著乾?
縱然你阮小七有天大的功勞,也不能這麼胡來吧?
魯智深龐大的身軀,擋在了阮小七身前:“兄弟,聽哥哥一句勸...就算他對你有天大的恩情,從他殺害兄弟那天開始,就已經斷絕了!”
“算哥哥求你了...回去好好養傷!”
一向凶悍的魯智深,此時的語氣,近乎哀求。
他千辛萬苦將阮小七救回,可不是為了看他送死的!
然而,阮小七像是沒聽懂一般,歪著頭看著魯智深,嘴角上揚,笑的很瀟灑。
行刑台上,正在觀刑的武鬆皺眉歎息。
數息之後,武鬆擺了擺手:“阮二哥、阮五哥,你們先退下!”
“小七兄弟,你對梁山有大功,這事兒,武鬆答應你了!”
“多謝寨主!”
阮小七軟綿綿的衝著武鬆施禮,在兩個軍士攙扶下,一步步登上行刑台。
眾人這時候才發現,阮小七身旁兩個軍士,一個拎著酒壇,一個拿著酒碗。
隨著阮小七的動作,一陣竊竊私語聲,在人群中響起。
“小七今天是怎麼了...居然如此是非不分...楊誌那廝...怎麼配得上喝酒?喝尿還差不多!”
“唉...若不是看在他對梁山有大功,又身受重傷的份上,估計寨主該杖責他了...”
“楊誌都是要死的人了...這時候喝不喝酒又能怎麼樣?小七還是太年輕了...這不把自己搭進去了嗎?”
...
對於這些議論,阮小七充耳不聞。
來到楊誌身旁,舉起右手,做托舉狀。
身旁軍士乃是他的心腹,趕忙拍開泥封,倒了滿滿一碗。
楊誌睜開眼,倒吸冷氣,看向阮小七,眼神中充滿疑惑。
在他印象中,他與阮小七並無交情。
他一向以天波府後人自居,看不上阮氏三雄這樣的草莽。
今日阮小七為何寧可得罪武鬆,也要給他敬酒?
不過,喝點酒也好...至少能止疼...
楊誌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張開嘴巴,等著阮小七給他喂酒。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阮小七拿著酒碗的手,猛然一抖。
酒碗中的液體,一滴沒有落入楊誌口中,反而儘數灑在楊誌身上。
楊誌身上被劃開的傷口,被這液體這麼一激,一股鑽心疼痛,讓他的身體像是篩糠一樣顫抖起來。
破口大罵:“阮小七,你不是人!這哪裡是酒,是他娘的鹽水!”
阮小七嬉笑著,看向楊誌:“似你這樣狼心狗肺的畜生,也配七爺敬你酒?七爺生平最恨不義之人...我恨不能親手剮了你...算了,看看也解氣!”
說完,搖搖晃晃退後幾步,一個軍士立即搬來一把椅子,讓阮小七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