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勥不慌不忙,翻身上馬,揮舞大刀,迎上杜壆。
“杜壆!我一直覺得,你這柱石浪得虛名!”
“既然你背叛了王上,你這淮西柱石之名,我馬勥收了!”
杜壆目錄凶光,蛇矛一點,直刺馬勥咽喉。
馬勥揮刀格擋,順勢劈向杜壆持矛的雙手。
杜壆蛇矛一擰,奮力下壓,避開馬勥攻擊。
二馬相交,杜壆突然右手一抖,把蛇矛當做長棍,一記橫掃。
馬勥持刀格擋,卻不曾想蛇矛修長,矛杆被大刀格擋,矛頭彎折,狠狠撞擊在馬勥肋部。
“噗!”
馬勥吐出一口鮮血,從馬上跌落。
杜壆毫不留情,挺矛直刺馬勥咽喉。
“休要傷我大哥!”
一聲爆喝,一員大將手拿方天戟,胯下棗紅馬,直取杜壆。
來人,正是馬勥的弟弟,馬勁。
“來得好!”
杜壆大喝一聲,剛要挺矛迎戰,就見身旁袁朗閃出:“杜帥,這廝交給我便可!”
說著,袁朗揮舞一對精鋼撾,跟馬勁戰在一起。
滕戡住馬,立於城門旁,指揮著淮西降兵,衝殺進城。
“殺!”
剛剛投降的淮西降兵,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朝著昔日同袍,衝殺而至。
淮西降兵,胳膊上都纏著紅色布條,以作區分。
很快,兩道身穿同樣軍服的洪流,狠狠對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馬勁看到襄州士卒跟杜壆帶來的士卒戰鬥在了一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些士卒,都是他跟大哥馬勥精心調教出來的,不僅武藝精湛,更精通合擊之術,雖然人數隻有一萬多人,但是麵對數倍於己的敵軍,依然可以戰而勝之!
杜壆這次,要栽跟頭了...
此時的杜壆,正揮舞著丈八蛇矛,追殺馬勥。
馬勥此時,分外狼狽。
頭盔被杜壆蛇矛打飛,滿頭黑發,漫天飛舞。
他想要上馬再戰,杜壆卻始終不給他機會。
右側肋骨部位,鑽心的疼,應該是有幾根肋骨斷了。
“杜壆!”
馬勥一邊狂奔,一邊放聲大喝:“你也是有名望的人物...如此不講武德,你還要麵子不要了?”
杜壆冷哼一聲:“麵子?幾兩銀子一斤?好吃嗎?”
聽到這話,馬勥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之前,他曾經跟杜壆接觸過,對杜壆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
那時候的杜壆,是個非常敦厚、淳樸的人,講究規則,不苟言笑。
這是怎麼了?
一愣神的功夫,被杜壆從後趕上,鋒利的蛇矛,瞬間刺穿了馬勥的身體。
“起!”
杜壆雙手用力,奮力一挑。
馬勥的身體,像是一個麻包一般,被他這一矛挑飛老遠,跌落在地,吐出兩口鮮血,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杜壆催馬上前,翻身下馬,忍著疼痛,一劍斬下。
馬勥的頭顱,“骨碌碌”滾出去老遠...
“呸!”
杜壆朝著馬勥的頭顱,吐了口唾沫:“齊王教過我,管他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
“同樣,能斬了你的,就是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