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虞桉聲音微啞，不舒服地動了動，很不滿意他停下的動作。
“桉桉，”墨延顫音道，“我們好像，好像有蛇崽崽了。”
虞桉驟然清醒，手落到小腹上，有點不敢相信：“是在石室那次？”
不錯啊，一次就中。
“我可是很厲害的，”墨延聽出她語氣裡的質疑，不滿地咬上她的唇瓣，“不許質疑我的能力。”
虞桉暗道她可沒質疑，那天翻來覆去的，她嗓子都啞了。
剛想推開墨延，虞桉卻發現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些。
臉埋在她的頸窩，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桉桉，謝謝你。”
“謝我什麼？”
虞桉敏銳地察覺他現在既喜又悲，於是摸摸他的腦袋：“彆哭了，都要當獸父了，怎麼還哭鼻子？”
“我沒哭，”墨延嘴硬道，“就是很開心。”
他這樣說著，卻沒抬起頭，虞桉感覺頸間一片濡濕。
“桉桉，我很開心，就算以後你厭棄了我，看在崽崽的份上，也不會休棄我。”
墨延的聲音裡充滿安心，虞桉冷不丁想起獸人大陸不成文的規矩。
雌性不可以隨意休棄有崽崽的獸夫，所以雄性拚命爭寵，就是為了有個崽崽傍身。
被休棄的雄性會被其他人孤立，有家的雄性還可以回家，而墨延的家族隻剩他一人，再沒有地方可去。
想到這裡，虞桉握住墨延的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那你要好好保護它呀。”
墨延重重點頭，眼睛紅紅的，“嗯，我會的！”
我會用生命守護你，守護崽崽。
這一插曲出現，虞桉打算收拾收拾回家，墨延卻不肯了。
“桉桉，不許走，說好了陪我。”
他哼唧了一聲，忽然仰起臉，在虞桉的下巴上啄了一下。
不等虞桉反應，他又得寸進尺地往上蹭，鼻尖親昵地蹭蹭她的臉頰。
溫軟的唇瓣順勢貼上嘴角，像是在品嘗糖果，輾轉不肯離開。
虞桉微微後退：“彆，有崽崽了……”
“沒事的，”墨延隨之傾身而上，“崽崽很希望它的雌母和獸父恩愛。”
“桉桉，不止小魚想你，我也想……”
這一鬨就鬨到了天黑，他們回去之後，封玄已經做好飯了，他腰間係著圍裙，原本淩厲的五官稍稍柔化。
圍裙不太合身，勾勒出上身健壯的線條，手臂上肌肉緊繃，青筋凸起的手握著鍋鏟，頭頂還夾著個蝴蝶發夾，虞桉認出那是她給大虎的。
“終於回來了，”封玄的視線自兩人之間劃過，“洗手吃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發生了點什麼，封玄表示他非但不嫉妒墨延，反而感謝他。
要不是墨延，虞桉這個可惡的雌性可能早就獸性大發，把他給這樣那樣了。
“這是你做的？看起來還不錯。”
封玄煮了麵，還打了幾個雞蛋，雖然既然都散開，撈不出一個完整的，但累了一下午的虞桉表示，能吃就行。
“不然呢，比我和大虎回來得都晚，等你們回來再做飯，崽崽都餓得啃石頭了。”
話裡多少帶著點陰陽怪氣，話是對著虞桉說的，可墨延覺得這股陰陽是衝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