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虞桉模模糊糊辨認出是崽崽們的聲音。
“墨延獸父,雌母什麼時候醒啊?”
“雌母睡了好久好久,比小虎還能睡。”
“我討厭壞獸父,再也不要和他好了。”
最後說話的是小魚,小家夥帶著哭腔,還有藍隱低聲求原諒的聲音。
虞桉掙紮片刻,睜開眼睛就對上大虎哭得紅腫的眼睛。
“雌母,你醒了!”
“雌母醒了,雌母醒了!”
三個崽崽同時歡呼,抱住虞桉不撒手。
“好了好了,你們先起來,讓雌母喝點水。”
墨延趕忙倒了杯水,扶著虞桉坐起來:“桉桉,喝點水吧。”
虞桉點點頭,大半杯水下肚,她覺得喉嚨處火燒火燎的難受緩解了一些。
“雌母沒事,”她將三小隻摟進懷裡,“彆哭了,都成小花貓了。”
大虎吸吸鼻子:“雌母,大虎是老虎,不是貓。”
“小魚是魚,也不是貓。”
“小虎,小虎也不是。”
人小小一隻,說話卻一本正經,虞桉被逗笑了。
山洞裡隻有墨延和藍隱在,封玄和敖梧不見蹤影。
虞桉看向離她最遠的藍隱:“敖梧呢,他跟我們一起回來了嗎?”
“回來了,”藍隱忙道,“巫醫說有種草藥或許可以喚醒你,他和封玄去采草藥了。”
“巫醫?誰?”
“就是巨石部落那個,”墨延接話,“我們都不會醫術,就把巨石部落和青岩部落的巫醫都請來了。”
“本來還想去請彆的部落的巫醫,但路途遙遠,就沒有去。”
青岩部落的巫醫是正常流程請的,倒是巨石部落的巫醫不情不願。
至於最後怎麼把她請來的……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就不用提了。
說話的空檔,封玄和敖梧回來了,他們臉上不同程度掛了彩,手裡拿著幾株草藥。
“桉桉,你醒了!”
敖梧眼睛一亮,快步走過來:“桉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感覺如何,身上疼不疼,你看看這些草藥,有沒有能用上的……”
他不動聲色擠開墨延,占據虞桉床邊的位置,把草藥遞給虞桉。
虞桉掃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巨石部落的巫醫讓你們采的藥?”
敖梧點點頭,“我找到好幾種類似的,不知道具體是哪種,所以都帶回來了。”
虞桉擺擺手:“我不用這些草藥,把它們扔遠點,最好砸爛了埋在地下。”
“這株有劇毒,這株會讓人癡傻,這株……”
這波屬實是病急亂投醫,好在她及時醒來,要不後果不堪設想!
敖梧趕緊把草藥扔給藍隱,“按照桉桉說的處理了。”
藍隱皺了皺眉,但他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追根究底,這事是他的錯。
確認虞桉沒事之後,墨延去做飯,封玄去給他打下手,敖梧則厚臉皮表示要陪著虞桉,賴在床邊不走。
“叔叔,”大虎板著小臉道,“我們陪雌母就好,你快回家吧。”
“對,”小魚把野葡萄剝皮喂給虞桉,“我們會照顧雌母。”
見雌母平安,小虎又昏昏欲睡,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應和兩個哥哥:“對,回家吧回家吧……”
敖梧挨個揉了揉小腦袋:“叔叔的家就在這裡,哦對了,你們要叫我獸父,因為我也是你們雌母的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