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父,你太過分了,怎麼能把雌母打暈呢!”
“沒打暈,她自己暈倒的。”
“還有還有,為什麼不讓我去找雌母,雌母不是鮫人,肯定不喜歡長時間待在水下。”
“她喜歡,不喜歡就忍著。”
“獸父,你不能這麼說話,我是你的崽崽,你要對我有耐心……”
“藍小魚,你真的很吵。”
“……”
一大一小兩個聲音你來我往,吵得虞桉昏迷都昏不安生。
“彆吵了!”
她掙紮著睜開眼睛,然後就對上小魚皺成一團的小臉。
小家夥的雙腿此時化成了魚尾,胖嘟嘟的短尾巴拍打出水花。
“雌母,你醒啦!”
他扶著虞桉坐起來,迫不及待告狀道:“雌母,獸父說我吵,還堵著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根本沒動手的藍隱:“……”
“那雌母幫你堵回去,”虞桉隨口一說,看了看四周:“藍隱,這是哪裡?”
“水下,”藍隱淡淡道,“先在這裡住幾天,過段時間我會帶你和小魚回珍珠海。”
“什麼什麼?”
虞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這裡住,還回珍珠海?藍隱,你到底在說什麼?”
“墨延他們一定很著急,我們趕快回去……”
她站起來就要走,藍隱皺了皺眉,抓住她的手腕:“不許走,作為我的雌主,珍珠海才是你的家。”
“你和小魚身上的流逐草我會解決,乖乖留下,我不想對你動粗。”
虞桉盯著藍隱,神色怪異。
這語氣這神態,她怎麼覺得不像是藍隱?
但契約告訴自己,這就是藍隱本人。
見她久久不作聲,藍隱以為她堅持要走,精神力開始產生波動,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虞桉忙道:“好,我留下。”
手腕上的手驟然鬆開,藍隱冷漠轉身:“你和小魚待在這裡,我去狩獵。”
他轉身就走,虞桉注意到,他的尾巴上有一處很大的傷口,隨意用海草包了一下,時不時有血絲溢出。
藍隱離開之後,她才有時間問小魚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魚想了想:“雌母,我和獸父來抓魚,有個老爺爺找到獸父,他們說了很多話……”
他把他聽到的都複述出來,但由於二人說話時離他比較遠,他隻聽到了隻言片語。
“然後獸父就和老爺爺打起來,獸父受了傷,帶我躲到水下。”
合作、命令、皇城……
小魚聽到了這些,虞桉把它們翻來覆去念叨了好幾遍。
“雌母,”小魚趴在虞桉懷裡,不安道,“我覺得獸父變了,他之前對我可溫柔了。”
但現在的獸父冷冰冰的,他說好多話,獸父才聲音冷冷的回答幾個字。
虞桉拍拍他的小腦袋:“獸父沒變,隻是……”
她麵露難色,一時間想不到理由解釋藍隱的反常。
好在藍隱這時候回來了,還帶回來一條大魚。
他把大魚放下,動手片成魚片:“吃吧。”
小魚瞪大眼睛:“獸父,我們要吃生的魚啊?”
他從出生開始吃的就是熟食,對藍隱的行為表示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