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獸皇最寵愛的女兒,她出生時霞光滿天,獸形不隨其父,而是傳說中的鳳凰。”
“獸皇大喜,在她滿月之時直接將她立為繼承人,公主的追隨者更是能從皇城門口,排到流放之地,我也是其中一人,僥幸入了公主的眼……”
白若說了好多好多,虞桉靜靜聽著,腦海裡忽然出現了一些模糊的影子。
看不清麵容的女子輕聲唱著搖籃曲,另一側,還沒搖籃高的小娃娃踮著腳尖看搖籃裡麵,高大的男人含笑看著他們,室內一派融洽。
虞桉努力想看清他們的臉,但這些影子很快消失不見。
“隻是,好景不長……”
說到這裡,白若像是陷入了極大的悲傷,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虞桉沒有催促,等她緩過情緒之後才問道:“然後呢?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聽白若說的這些,跟現在的獸皇毫不相乾,但又有些關係。
都是上任獸皇的女兒,她的生母應該和現任獸皇是姐妹吧?
“公主失蹤了,”白若握緊拳頭,“繼承人的位置被她最信任的妹妹,也就是現在的獸皇搶走。”
“不僅如此,她還把我們這些曾為公主做事的人趕儘殺絕,我還算幸運,僥幸逃過一劫。”
回憶起曾經一起共事的兄弟姐妹死在自己麵前,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虞桉給她遞過去一杯溫水,白若喝了一口,又把視線放到她的臉上。
“公主常說要找最優質的獸夫,生下她最優秀的繼承人,看來,她的願望實現了。”
白若目光溫和,像是透過虞桉的臉,看到了多年前那個驕傲矜貴的公主。
虞桉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並沒有太過驚訝。
隻是她不明白一件事:“白姨,照你這樣說,我的雌母是你口中的公主、現任獸皇的姐姐,但我沒來流放之地前,身份一直是獸皇的女兒。”
現在想想,獸皇和其獸夫對原主不怎麼上心,態度很是冷淡,可能是因為知道原主是公主的孩子。
但為什麼不把原主斬草除根,反倒養了這麼多年?
還有,她最近遭遇的這些襲擊都指向皇城,難道都是獸皇的手筆?
在皇城時不殺原主,到流放之地後再大費周章,虞桉滿頭霧水。
對於她的疑惑,白若麵露難色:“這……我也不知情。”
彆說這個,她連虞桉什麼時候出生的,都毫不知情。
不過,公主應該還活著,要不虞桉這孩子不會存在。
之後,白若問起虞桉有什麼打算:“孩子,你肯定不會一直待在流放之地吧?我當年僥幸逃過一劫,隱姓埋名在流放之地苟活,生下絨絨和她的哥哥弟弟後,身子越來越差。”
她苦笑一聲:“部落的巫醫是個有本事的,看出我這是很久之前中了毒,那種毒會逐漸破壞我的身體。”
“若不是還想見公主最後一麵,我早就撐不下去了,如今見到你,我算是了卻了半樁心願,就算現在去死,也……”
“白姨,”虞桉打斷她的話,“你不是還有想見的人嗎?要好好活著才行。”
“憑你寥寥幾句,我就能感受到你們之間曾有過最真摯的友誼,你難道不想再見到好朋友嗎?”
她順勢握住白若的手腕,異能順著她的手進入白若體內,白若察覺到一股陌生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很是柔和,讓她生不起抗拒的心思。
異能遊走到一半,虞桉忽然皺了皺眉。
在白若的心臟位置,她發現一隻和竹青青身體裡長得一模一樣的蟲子。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她熟門熟路地把蟲子摁死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