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夫和小姐出事以後,家主生了場大病,總覺得他們還在,每次用餐都要多擺放兩副碗筷……”
蘇家主和蘇管家一大早就來找虞桉,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怕打擾虞桉,若不是墨延早起做早飯,他們恐怕還要在外麵站很久。
蘇家主尋子心切,再美味的飯菜也覺得味如嚼蠟,隻草草吃了幾口。
虞桉很快吃完,她沒讓獸夫們跟著,讓他們在家收拾東西看孩子,她單獨跟蘇家主去一趟巨石部落。
路上,蘇家主緊張地說不出話,她經曆過的大風大浪比尋常人吃過的飯還多,但一想到即將和女兒見麵,她還是不免緊張。
倒是蘇管家跟虞桉說了一些話,無非是當年的事情經過,還有蘇家主這些年的艱辛。
虞桉是他們中唯一和竹青青相熟的人,蘇管家想讓虞桉為蘇家主說些好話,言明蘇家主並非有意不尋找竹青青。
“當年正夫和小姐出事,家主將他們的屍首找回來時已經麵目全非,是家主親自將他們葬了的,哪裡會想到小姐其實沒有死?”
蘇家主的獸夫身上有還未消散的契約,所以能認出來。
獸人靠氣息確認自己的血脈,她也確定繈褓裡的小嬰兒是她的孩子。
虞桉聽著蘇管家的絮叨,心思卻飄遠了。
她想起來一件事,既然獸人能靠氣息認出幼崽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那獸皇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並非她的孩子?
按照白若和蘇家主的說法,獸皇的皇位是靠出賣雌母得到的,那獸皇應該也將她斬草除根才對,為何封她為公主,千嬌百寵著長大?
原主的記憶裡,除了母皇獸父對她不怎麼親近外,她從未受過任何委屈和懲罰。
小時候的原主還是很可愛的,隻是後來中毒長了“紅色胎記”,越變越醜,加上中毒後脾氣越來越暴躁,愈發嫉妒得到父母愛護的妹妹,獸皇才重罰她,將她流放。
還有,到底是誰把她從雌母身邊帶走,送到皇城的?
三人很快到巨石部落,部落的獸人見到虞桉很是驚訝,他們以為虞桉不會再來了。
路上的人紛紛跟她打招呼,等虞桉帶二人到白若家裡時,卻被告知竹青青和白絨出去了。
“族長說每天組織人去挖土豆紅薯,今天的排班裡有她們。”
“對了,桉桉,他們是……”
白若和蘇家主雖然都是公主的手下,但所負責的事務不同,很少有人知道蘇家是公主的勢力,就連白若也不知情。
蘇家主倒是知道白若的存在,隻是當年獸皇清算的人太多了,她以為白若早就遭遇不測了。
“原來是這樣,”聽完她們的話,白若恍然大悟,“怪不得青青體內會有獸皇養的蠱蟲。”
蘇家主也了解了竹青青之前的經曆,她心疼極了。
她的女兒本該千嬌百寵著長大,卻經曆了那麼多本不應該經曆的。
蘇家主閉了閉眼,心裡對獸皇愈發仇恨。
為了公主,她可以甘願做獸皇斂財的工具,但獸皇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她的孩子!
白若也是有孩子的人,將心比心,她能感受到蘇家主的憤怒,一直低聲安慰她。
此情此景,虞桉真想罵獸皇一句“神經病”。
蘇家主跟獸皇又沒有仇,為何獸皇要折騰一個尚在繈褓的嬰孩?
純粹是有病!
臨近中午,山洞外熱鬨起來,白絨和竹青青說著話往裡麵走。
蘇家主緊張地站了起來,期待地看著門口。
很快,兩個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立刻認出哪個是她的女兒。
蘇家主張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白絨一眼就看到了虞桉,拉著竹青青跑過去:“桉桉姐,你怎麼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