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頭兒苦笑一聲:“您有所不知,不光是我們,皇城的一半適齡雄性都不願意成為虞韻公主的獸夫。”
“哦?這是為什麼?”
虞桉記得她離開皇城時,虞韻還是萬千雄性追捧的雌性,怎麼現在大變樣了?
“因為除了獸皇給虞韻公主許配的獸夫外,其他出身平民的雄性都死了!”
“彆的人不願意當虞韻公主的獸夫,是因為他們怕死,我也怕死,我還……”
獸人頭兒心有餘悸道:“我還見過從公主府秘密抬出來的屍體。”
“那些屍體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表情,扭曲地不成人樣……”
回想起之前看到的,他狠狠打了個冷顫。
虞桉皺了皺眉:“獸皇就不管管嗎?”
獸人頭兒苦笑一聲:“不管的,而且死的都是普通人,死法還都合情合理,對外說是虞韻公主喜歡能馴服野獸的雄性,他們為了討好公主,馴獸時被野獸咬死了。”
這樣的話,他們的死都怪他們自己倒黴,怪他們自己想爭寵,怪不得旁人。
既然他們不是什麼凶惡之徒,虞桉鬆口道:“原來是這樣,放你回去也可以,你剛才說你雌母病了,我還可以給你一種治百病的靈藥。”
小全眼睛一亮,“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虞桉擺擺手:“彆急著謝我,我也是有要求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你不會將我的秘密透露出去。”
小全咽了咽口水:“您,您說。”
“你要吃下這顆毒藥,”虞桉拿出一顆黑黢黢的藥丸,“隻要說出今日之事,就會穿腸爛肚而死。”
“但如果你守口如瓶,毒藥這輩子都不會發作。”
十幾道目光唰唰落到那顆藥丸上,小全握了握拳,站起來走過去:“好,我吃!”
反正隻要不說出來就沒事,他又不是碎嘴子,沒想著告訴彆人。
抓著黑色藥丸,小全閉眼吞下去。
咦?
不苦,反倒很甜!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看到小魚鼓著小臉,氣呼呼瞪他。
那是雌母今天獎勵給他的巧克力球。
他的!
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麵,獸人頭兒請求虞桉讓小全明天再走,他們兄弟做最後的告彆。
虞桉同意了。
她指了塊地方讓他們告彆,她則和獸夫崽崽們去吃晚餐。
“大勇哥,以後我們再也不能見麵了……”
小全哭得不能自已,獸人頭兒,也就是周大勇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布包交到他手上。
“大勇哥,你這是乾什麼?”
“拿著,”周大勇不容他拒絕,“我們在這裡花不了錢,你和春姨在外麵生活還要花錢。”
其他人也紛紛把自己的家當給小全,零零碎碎湊來湊去,十幾個人竟湊不出三個金幣。
說來丟人,他們是第一次乾這種殘忍的活計,以前都是小打小鬨,賺不了多少錢,每次進鬼市都要花一大筆錢租賃麵具和黑袍,有時候倒黴,還會被人打劫。
久而久之,入不敷出,越乾越窮了。
小全拒絕不了,感動得直掉眼淚。
“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