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裕王你挺閒,閒到膽敢來管本王的事情了?”
裕王對上鳳錦歌目光,笑道:“皇叔父,他根本不是你的侍衛,對吧!”
鳳錦歌心頭一緊,麵上神色未變,冷看著他。
裕王垂眸看向蘇休,“寧安,青山一直跟在您身邊,身上所穿的衣服都沒換過。”
“再看他,穿的是錦袍,還帶著紙扇。”
原來是衣著出了問題,不是言行舉止出了破綻。
鳳錦歌緊繃的心鬆緩了下來。
她佯裝沒聽懂,“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
蘇休突然嚷嚷起來,打斷裕王話。
“哎呀,王爺,他是你侄子,你就告訴他麻。”
“反正丟臉的是本公子,又不是你。”
鳳錦歌:?
他這是想到開脫由頭了?
裕王來了興趣,目光意味深長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
“你不說本公子直接說了?”
鳳錦歌不作聲。
蘇休直接道:“本公子不是侍衛,但之所以說是侍衛,是因為本公子同他打賭輸了。”
“懲罰是,本公要給他當半個月的隨從。”
蘇休麵露鬱色,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就這?”
裕王神情有點懵,這……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蘇休身份已恢複,性格直接放飛。
他朝裕王翻了一白眼,“不然呢?像本公子這等風度翩翩,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憑什麼給他做侍衛?!”
裕王:“……”
蘇休端著酒杯,笑看著裕王,“不過話說回來,裕王你怎會出現在這裡?”
裕王臉上笑意僵住,他根本不敢說自個兒不相信皇叔父的話,特意跟在後麵。
隻要皇叔父一叫姑娘,他就進來打皇叔父臉。
所以姑娘叫了,他就進來了。
沒想到,叫姑娘的不是皇叔父……是他大意了。
裕王咧嘴一笑,“皇叔父不是說來見人嗎?我很好奇皇叔父在這裡見什麼人,所以……”
鳳錦歌冷哼一聲,“所以你就跟著本王?”
裕王尷尬撓頭,卻又不敢承認,隻得小聲嘀咕,“哪有在怡紅樓裡見人的。”
鳳錦歌麵色陰沉,冷冷盯著裕王,不作聲。
主要是,她沒話可說。
見人,不過是她糊弄裕王的說辭罷了。
誰曾想,裕王對她這個“皇叔父”格外關心,竟找上門來了。
蘇休出聲,“我更正一下,你皇叔父說的是約人,不是見人。”
裕王疑惑,“約和見,不都一樣?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彆?”
蘇休瞪大雙眼,神色錯愕,“你竟說這兩者之間沒什麼區彆?”
裕王皺眉,“不都是見人?”
蘇休見裕王上鉤,開始忽悠,“約是指,兩人約到了一個地方,見麵。”
“見是指,某一人在地方等著,你去見他。”
“一個是指兩人碰麵,一個是指已經有人在等候。”
鳳錦歌:“……”
不愧是神棍,好一個詭辯。
瞧裕王的模樣,似乎已經被蘇休繞懵了。
“你皇叔父與人約好了,對方到現在還沒來。”
“應該是爽約了。”
蘇休鋪墊了那麼多,就為了後麵這麼一句話。
誰知,他話音剛落,房門被人猛地一把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誰說我爽約了?”
一張陌生麵容映入三人眼簾。
鳳錦歌:????
蘇休:這誰啊,這是?
裕王:臥槽,皇叔父真的有約!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