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通借著這股巨力,不敢有絲毫猶豫,猛地一撥馬頭,朝著城門方向疾馳而回!
“想跑?沒那麼容易!給老子留下點東西!”
熊闊海哪裡肯放,策馬狂追,手中大斧橫掃而出,直取魏文通後心!
魏文通聽聞惡風不善,頭也不回,反手一刀劈去!隻聽“哢嚓”一聲,他那柄百煉精鋼打造的長刀,竟被硬生生磕飛了出去!
幸而此時吊橋已經拉起,魏文通狼狽不堪地衝入城中,臉色已是一片煞白。
“哈哈哈哈哈哈!!”
城外,熊闊海那囂張至極的狂笑聲再次響起,仿佛要將定江城的城牆都震塌!
“大隋無人了嗎?!這就是你們的花刀大帥?連給老子撓癢癢都不配!還有誰?都給老子滾出來!!”
城樓之上,楊林臉色鐵青,看著囂張到極點的熊闊海,雙拳捏得骨節發白,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王爺……末將無能,請王爺治罪!”魏文通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滿臉羞愧。
“魏將軍快快請起,非你之過,是那賊人太過凶悍。”楊林扶起他,聲音中卻透著一股蕭瑟。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的楊玉兒忽然開口,清冷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
“父王,登州校尉魏毆,言其麾下有一猛士,力能舉起三百六十斤的重戟?”
楊林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眼中儘是懷疑:“玉兒,休要胡鬨!連魏將軍這等一流猛將,都在那熊闊海手下堅持了三十回合便敗下陣來,區區一個無名小卒,能頂什麼用?”
“父王!”楊玉兒的語氣卻異常堅定,“女兒觀那魏毆,並非信口開河之輩。如今我軍士氣低迷,正需要一員意想不到的猛將出來振奮人心!不管真假,何不將他召來,一看便知?”
楊林沉默了。
他看著城外依舊在叫罵的熊闊海,又看了看帳下垂頭喪氣的眾將,心中燃起一絲渺茫的希望。
是啊,萬一呢?
萬一……真是個不世出的猛將呢?
“也罷!”楊林仿佛下定了決心,“死馬當活馬醫!傳令下去,速召魏毆和他麾下那名使戟的士卒,上城樓來見本王!”
軍營中。
魏毆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秦牧則在安靜地擦拭著自己的天龍破城戟。
突然,一名王府親兵飛奔而來,高聲喊道:“魏校尉何在?王爺有令,命你與麾下猛士秦牧,速上城樓覲見!”
魏毆聞言,渾身一震,隨即臉上爆發出狂喜之色,他一個箭步衝到秦牧麵前,激動地抓住他的肩膀:
“秦兄弟!秦兄弟!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天大的機會啊!”
他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地說道:“就在剛才,花刀大帥魏文通將軍出城迎戰,在那熊闊海手上,隻堅持了三十回合就敗回城了!現在郡主向王爺推薦了你,王爺正召你過去呢!”
魏毆的眼中既有興奮,又有一絲擔憂:“秦兄弟,那熊闊海……非同小可,魏將軍都敗了,你……有把握嗎?”
秦牧緩緩將擦拭乾淨的戟刃用布包好,抬起頭,眼神平靜如水,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沒問題。”
這三個字,仿佛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瞬間讓魏毆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定了下來!
“好!好兄弟!隨我來!”
魏毆帶著秦牧,快步奔上城樓。
可當他們來到城樓之上時,卻發現楊林和一眾將領的目光,根本沒有在他們身上,而是全都死死地盯著城外!
原來,就在他們上來的這片刻功夫,城外又起了一場新的廝殺!
四寶大將尚師徒,已經與敵方另一員大將戰在了一處!那敵將使一柄混鐵棍,勇猛異常,人稱“鐵棍大將”武天錫!
尚師徒雖有四寶護身,武藝高強,但在武天錫狂風暴雨般的猛攻之下,竟也節節敗退!
“鐺!”
又是一聲巨響!
十個回合不到!尚師徒便被一棍掃中肩甲,悶哼一聲,拔馬敗退回城!
“末將……有負王爺重托!”尚師徒翻身下馬,捂著肩膀,單膝跪地,聲音中充滿了屈辱與不甘。
接連兩員大將,一個三十回合,一個甚至不到十回合,儘數敗北!
整個城樓之上,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一片死寂。
楊林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