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啞巴了不成?!”
“本王養你們這群廢物,就是讓你們在這兒當木頭的嗎?!”
他猩紅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隨手指向一名中年文臣。
“你!給本王說!”
那名臣子嚇得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地出列。
“唐……唐王息怒……”
“那秦牧勢大,我軍……我軍如今已失四公子,不可力敵,隻可……隻可智取啊!”
“廢話!”
李淵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炸!
他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啪——!”
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讓所有人的心臟都跟著一顫!
“這等廢話,還需你來告訴本王?!”
“本王不知隻能智取嗎?!”
“來人!”
李淵指著那個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臣子,瘋狂地咆哮。
“給本王拖出去,斬了!”
“唐王饒命!唐王饒命啊!”
那臣子頓時魂飛魄散,連連叩頭求饒。
然而,兩名如狼似虎的侍衛已經衝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將他拖了下去。
殿外,很快便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戛然而止。
大殿之內,寒意更甚。
就在這時,李世民終於開口了。
“父親,息怒。”
他上前一步,沉聲說道。
“秦牧武藝雖天下無敵,但終究是血肉之軀,亦會受傷。”
“眼下,我等當避其鋒芒,固守城池,絕不與他正麵交鋒!”
接著,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而後,可遣精銳死士,暗中聯絡突厥,請他們大軍南猛攻幽遼,迫使秦牧分兵回援!”
一旁的裴寂也立刻出列附和。
“唐王,世民公子所言極是!”
“此外,江南雖平,但孫興明的殘部尚存,我等亦可派人聯絡,命他們在秦牧後方製造混亂,為我等爭取喘息之機!”
李淵聽著這毒辣的計策,臉上的瘋狂之色稍稍褪去,恢複了一絲理智。
但他很快便指出了其中的關鍵難題。
“計策雖好,可如今長安被秦牧圍得水泄不通,信使如何出城?”
“況且本王已有線報,突厥在北疆,被秦牧麾下大將常遇春打得節節敗退,根本占不到半點便宜!”
李世民的眼神愈發冰冷。
“父親,這已是最後的辦法了。”
“他秦牧圍城,總不能不讓城中百姓出入。”
“我等可挑選精銳死士,扮作尋常百姓混出城去!”
“他秦牧素有仁義之名,總不至於為了幾個信使,便屠戮無辜百姓,否則其名聲便將徹底敗壞!”
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這無疑是一招險棋,卻也是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
翌日。
城外戰鼓再響。
城樓上的李淵等人立刻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然而,讓他們意外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城外的鎮北軍,象征性地推出了幾架攻城車,射了幾輪稀稀拉拉的箭雨,便丟下一些雲梯器械,鳴金收兵了。
第二天,依舊如此。
第三天,還是如此。
就這樣,一連七日,鎮北軍每天都來“攻城”,卻又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仿佛在演戲一般。
城樓之上,李淵與李世民等人麵麵相覷,心中疑雲大作。
這秦牧……
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