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宮,大殿之內。
一陣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殿內的寧靜。
嶽飛身披重甲,大步流星地走進殿中,盔甲上的血跡雖已擦拭,卻仍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行至禦階前,嶽飛推金山倒玉柱,單膝跪地。
“臣嶽飛,拜見陛下!”
秦牧端坐在那張原本屬於西夏皇帝的龍椅上,目光深邃,微微抬手。
“鵬舉平身,戰況如何?”
嶽飛站起身,神色肅穆,抱拳彙報道:
“啟稟陛下,如今西夏全境已儘數在我軍掌控之中。”
“十三州城池皆已換上我大乾旗幟,各地雖有零星反抗,但已無大礙,並不成氣候。”
說到這裡,嶽飛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本染血的冊子。
“此戰,我軍共收降西夏俘虜二十餘萬。”
“除去攻城損耗,我大乾將士傷亡不足一萬。”
這是一個足以震驚天下的戰損比。
秦牧聞言,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二十萬降卒,鵬舉以為如何處置?”
嶽飛略一沉吟,如實回答:
“回陛下,西夏民風彪悍,這些降卒皆是壯勞力,確實可用。”
“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是直接編入軍中,恐有嘩變之虞,需嚴加防範。”
秦牧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防範?”
“朕不需要防範。”
他緩緩站起身,俯視著殿下,語氣淡漠得仿佛在談論一群螻蟻。
“既然可用,那便按老規矩辦。”
“全部打散,編為‘刑徒軍’。”
“給他們最差的裝備,最少的口糧。”
“日後攻宋,讓他們衝在最前麵,充當先鋒死士。”
“用他們的命,來填大宋的護城河,為我大乾銳士減少傷亡。”
嶽飛心頭一凜,但身為軍人,他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
“那……其中那些身受重傷,或是老弱無用者?”
秦牧轉過身,背負雙手,隻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
“殺。”
“朕的大乾,不養廢物。”
嶽飛當即抱拳,聲音鏗鏘有力:
“臣遵旨!”
“請陛下放心,編練刑徒軍之事,末將麾下皆有經驗,定不會有任何疏漏!”
就在這時。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陰冷的風。
一道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殿門口。
正是錦衣衛指揮使,青龍。
他快步走到殿中,單膝跪地,動作乾練。
“臣青龍,叩見陛下。”
秦牧轉過身,看著這位得力乾將,問道:
“江湖那邊的事,辦得如何了?”
青龍抬起頭,那張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回陛下,一切皆如陛下所料。”
“信函自一品堂傳出之時,西夏那幫蠢貨便按捺不住,傾巢而出襲擊丐幫高層。”
“我們在暗處得了個漁翁之利。”
“經此一役,丐幫隨行的幾位長老全部被殺,元氣大傷。”
“四大惡人之一的雲中鶴,已被我錦衣衛當場格殺。”
秦牧微微點頭,似乎對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並不在意。
“那喬峰呢?”
青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彙報道:
“喬峰契丹人的身份已經徹底暴露。”
“在太子殿下的安排下,他如今已是身敗名裂,被中原武林所不容。”
“據探子回報,他正帶著重傷的身軀,倉皇逃往少林寺方向。”
說到這裡,青龍的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血腥氣。
“至於邊城那邊……”
“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那些妄圖染指‘上古秘境’的大宋武林人士,已被李元霸將軍和獨孤長老殺得乾乾淨淨。”
“甕城之內,如今已是一片修羅場。”
聽完戰果,秦牧終於忍不住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
“做得好!”
“這些所謂的江湖草莽,平日裡以武犯禁,如今正好借此機會清理乾淨。”
笑聲收斂,秦牧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刀,看向一旁的嶽飛。
“鵬舉。”
嶽飛立正聽令。
“大宋那邊,估計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了。”
“傳朕旨意,將三十萬大軍主力即刻調往邊城。”
“與先鋒薑鬆所部會合。”
秦牧走到大殿門口,遙望東方,那裡是大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