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不由疑惑。
薑窈一麵往裡麵走,一麵問,“有什麼事兒找我們?”
百勝恭恭敬敬,“您去便知道了。”
三人進去。
辦事房的文吏見他們離開,才連連噴出一口氣,百勝可是縣令的心腹,稱呼他們為小姐姑爺?
那明明是幾個月前才遷移過來的流民!
文吏想不通,但他知道那二人是縣令看重的。
他腦子裡回憶剛剛有沒有哪裡對他們不恭敬,回顧幾遍,注意到了一些鼻孔看人的小細節,不由冷汗直流,希望他們不要計較。
到了縣令的書房。
百勝敲門,盛錦便知道他們來了,喊他們進來。
薑窈一進去,看到坐在書案之前好像在看什麼信的盛錦。
他很認真的看,眉頭緊皺,仿佛遇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
一時半會兒還沒空搭理他們。
“大人!”百勝見盛錦好像入神了,連忙喊了一聲。
盛錦回神,將信封丟開。
看向薑窈,認真的看了兩眼,麵色複雜。
信是武安侯,他二叔的。
二叔說,薑窈不是他爹的女兒,不是他的親妹,而是堂妹。
他眼皮直跳,怎麼都接受不了這種事。
他光明磊落,偉岸大丈夫的二叔,一向是他心中的榜樣,結果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
他一直以為能夠乾出這種事的隻有他那個爹。
不過。
怎麼還有些遺憾呢。
竟然不是他的親妹妹。
“窈窈,二叔聽說了你,給你送了些東西,他怕是受傷了,暫時不得空來看你。”
盛錦隻從他這偶感風寒這幾個字中,就察覺到他出事了,不是小事,很嚴重,卻也不致命。
薑窈微微皺眉,“受傷?”
盛錦點頭,“不知道狀況如何,但應該不是很好,給你送了不少東西,你一會兒都帶回去吧。”
她蹙眉,“我不需要這麼多,你送的已經用不完了。”
“這是他的心意,長者賜,不可賜。”
薑窈以為盛錦說的不少東西,不過是滿滿當當一馬車。
當實際看到的時候,才知道她的想象有多狹隘。
整整八個大箱子。
衣服金元寶首飾,珠子,名貴的香料,還有地契,似乎是京城的莊子,什麼都有,都很貴。
這些東西的價值是盛錦送的遠遠比不上的。
就連盛錦也感歎,“二叔對你很好,這些東西十分昂貴,隨便拿出幾樣,便是普通人家代代相傳的傳家寶。”
薑窈心裡便有了壓力,滋味莫名。
周景年更是心情複雜。
他這個嶽父,還有堂兄,一個比一個大方。
周二深深的自卑了。
“太多太貴重了,先放在你這裡吧,我家放不下這麼多。”
光是盛錦送的,都另外有個小房間放置。
加上這些,根本就放不下了。
說到放不下。
盛錦實在覺得薑窈住在那小房子裡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