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哪裡拗得過武安侯。
將站成一排的下屬喝退,便一臉憤憤的去拿酒杯。
武安侯接過酒杯,倒滿,遞給兒子一杯。
“乾了!”
盛懷沒喝,欲言又止,“我說,你能不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現在喝酒,身體還要不要了,再說,這酒喝了又不好,你真想喝,我一會兒拿更好的酒給你喝。”
劣酒喝了對身體傷害更大。
何必非得喝這一口。
武安侯懶得聽他的碎碎念,一口喝光。
入嘴那一瞬,酒液順著喉嚨順暢流下,一股濃厚清香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確實沒有很濃的酒味,但卻很好喝,太好喝了,武安侯迫切的想知道這酒叫什麼。
他又倒了兩口,喝個不停。
感覺到渾身的血液在沸騰,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在蔓延著。
“爹,適可而止,彆喝了,我喊大夫來了!”
盛懷濃眉皺起,“我知道你歡喜薑窈給你送東西來了,但也沒必要一次性喝掉,明天再喝也行啊!”
武安侯滿臉的高興,由衷的開心,“你不懂,這酒真的好喝,你也來一口。”
盛懷滿臉懷疑。
他又不是沒喝過酒,什麼酒是好的他能不知道,他聞一下就知道了。
這種絕對不是好的。
他翻了個白眼,也就老爹被蒙蔽了心智,完全看不出客觀事實。
“你不許喝了!腦子都喝壞了!”
盛懷伸手要將武安侯手中的杯子奪走。
誰料,武安侯動作極快的往後一閃。
盛懷撲了個空。
他一臉震驚的看向自己的抓空的手,又一臉震驚的看向武安侯。
不是,老爹已經半殘了啊。
他現在的身手也就是普通士兵的速度,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怎麼可能,他能躲過自己的動作。
他有些不信邪了。
武安侯同樣眼眸中閃過一絲震撼,帶著疑慮和深思。
盛懷又出手了,拳頭朝著武安侯的臉,帶著破空的勁風而去。
若是以往的武安侯,完全可以輕鬆躲開。
病了的武安侯勢必吃下這一招。
卻見武安侯眯了眯眼,隨後抬手,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他的拳頭。
擋住了。
就這麼擋住了。
他自己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盛懷心臟在狂跳,眼睛瞪得老大,震驚都快化成實質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剛剛老爹還虛弱的不行,勉強在下屬麵前裝作狀態還不錯的樣子。
怎麼現在……
“老爹,你恢複了?”盛懷震驚的聲音都飄了。
武安侯鬆了手,看向自己的手,自己的身體,又看向他,“應該恢複了。”
他現在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沒有疼痛,好像回到了巔峰時候。
他還是這麼鎮定自若,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你知道咋回事?”盛懷問。
武安侯搖頭。
盛懷無語:“……”
那朝堂上那群老東西鬥舊了就這樣,裝聰明的功力深厚,其實啥也不知道,也能裝的好像全都懂。
嘖。
真無語。
“我剛剛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震驚過後,武安侯便開始回憶,看向旁邊隻剩果核的果子,以及被喝了一大半酒水的水囊。
盛懷不禁也看向包裹裡的東西,好像,好像,就是從他吃了這裡麵東西之後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