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知仲勳在朝上的所作所為,他歎了口氣,“已經晚了。”
仲勳後悔已經晚了。
想補救,也晚了。
隻是現在,仲勳依然還抱有僥幸心理,想著七天後就下雨,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若真能如仲勳所想倒也好了。
沒有大旱是好事,就是不知道老天會不會如此仁慈。
而且,不僅仲勳有僥幸心理,曆帝和朝廷同樣有。
否則現在朝廷就不是無動於衷,等待老天眷顧,而是應該著手準備抵禦大旱才對。
盛夏都不敢想,現在仲勳還在勸曆帝勸大家不要太過擔心,等再過一陣子形勢更加險峻,大旱真正來臨,仲勳要承受曆帝多少怒火。
偏偏陳致遠不在。
如果陳致遠在,定會勸曆帝重視大旱。
可這陣子陳致遠也算嘗到了人情冷暖,他雖不在乎,卻對此有些心寒。他也不指望大家會信他,事情未發生前,他說再多都無用。
好在他派出去的人手,都在順利地進行著他們的計劃。
又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欽天監每日膽顫心驚,可那顆心卻一日沉過一日。
星象顯示,未來七天,還是無雨。
這個七天,和三天前的七天,概念完全不同了。
護城河的水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旱災都是如此,剛開始風平浪靜,無甚異常,越到後來卻越可怕。
不僅護城河這樣不能食用的水,井水水位也在下降,山泉水會越打越少。
三天過去,還沒有下雨的跡象,他們不敢想象再過七天會如何。
三月前的童謠再次浮現腦海。
而也是這時。
雍州傳來急報。
雍州位處大齊西北方向,背靠沙漠,地勢特殊。雍州旱情來的比大齊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早。
長安城是在兩個月前開始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