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他們是如何脫身,並帶回消息的?”
“總算這兩人沒有完全荒廢在北涼軍中多年的嚴苛訓練。”
蕭蘭玉的語氣帶著一絲慶幸。
“他們尋了一個押送隊伍監管鬆懈的雨夜,憑借身手和野外生存能力,成功逃脫,而後一路不敢停歇,風餐露宿,日夜兼程,這才狼狽不堪地逃回了荒魂關。”
薑塵聽到這裡,眉頭卻再次皺起,抓住了關鍵問題。
“他們是直接逃回荒魂關的?沿途沒有試圖隱藏行蹤,或者繞路探查?”
蕭蘭玉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薑塵的擔憂,立刻解釋道。
“吳伯已經親自確認過,他們抵達荒魂關時,身後確實沒有尾巴跟隨,而且,兩人當時的模樣……衣衫襤褸,麵黃肌瘦,與沿途常見的流民,逃荒者無異,想來並未引起精圖方麵特彆的注意。”
薑塵聞言,眉頭雖然依舊微微鎖著,但並未對探子直接返回的細節再多做糾結。
他略過這一節,轉而問道,語氣恢複了平日的沉穩。
“派出去的其他探子,有回來的麼?”
蕭蘭玉輕輕搖了搖螓首。
“並無其他人返回。”
薑塵指節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了兩下,眼中思緒流轉。
片刻後,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抬眼看著蕭蘭玉。
“嗬,差點忘了,咱們這荒魂關大牢裡,不還關著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麼?精圖國那位八王爺的掌上明珠,我記得……是叫拓跋燕,對吧?”
“拓跋燕?”
蕭蘭玉聞言,秀眉微蹙,帶著一絲不解與懷疑。
“你懷疑她會知道精圖國內部的這等機密?她已被我們囚禁多時,如同籠中鳥,消息恐怕比我們還閉塞。”
“總要試試嘛。”
薑塵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語氣輕鬆,仿佛在策劃一場有趣的遊戲。
“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即便她知道,也未必會說。”
蕭蘭玉提醒道,顯然不抱太大希望。
“上次吳伯親自出手審訊,不也沒從她嘴裡撬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麼?此女心誌之堅韌,非同一般。”
“這次,方法不同。”
薑塵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同一個布下陷阱的獵手。
“上次我們對她幾乎一無所知,隻能強攻,但這次,我們手裡有了一些模糊的情報碎片。”
他微微前傾身體,聲音壓低,帶著一種戲謔神色。
“我們不需要嚴刑逼供,甚至不需要她開口承認,我們隻需要……編造一些故事,然後,仔細觀察她在聽到這些故事時的反應。”
薑塵的笑容帶著一絲玩味。
“我們自然能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