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癱倒在地的謝致行,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發出痛苦的呻吟。
在普通人無法窺見的層麵,一股股原本強奪而來、與他自身並不相容的氣運,正被無形之手強行抽離,絲絲縷縷地回歸到它們真正的主人謝致真體內。
隨著氣運的抽離,謝致行那原本還算健壯的身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枯萎下去,麵色迅速灰敗,仿佛是生命正在被急速抽空。
“行兒!我的行兒!”
徐初發出淒厲的尖叫,撲到兒子身上。
感受到他生命力的飛速流逝,她猛地抬頭,眼神怨毒地指向雲知知,“妖女!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雲知知連眼皮都懶得抬,聲音平淡無波,“物歸原主而已。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總要付出代價。”
她轉而看向宛若新生的謝致真,問道,“感覺如何?”
謝致真緩緩握緊雙拳,感受著體內久違的、蓬勃的生命力,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我感覺……好像重新活過來了!”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輕鬆,更是靈魂上的解脫與新生。
“那就好。”雲知知點點頭,“接下來,謝家的事,你自己處理。你身體初愈,還需靜養,量力而行,不必急於一時。”
她頓了頓,補充道,“至於那個躲在暗處的邪師,我會通知特案處處理,免得他日後再興風作浪。”
謝致真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頭,“我明白。你放心,我雖恨他們入骨,但還不至於搭上自己。
我以前經營的人脈還在,知道該如何用合法合規的方式,我讓謝家……”
他說話間,望向謝保國,一字一句道,“付出應有的代價!”
“很好。”雲知知滿意地轉過身,目光如同掃過垃圾般,掠過麵如死灰的謝保國幾人,聲音冷冽,“還不滾?等死嗎?”
謝保國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巨大的失敗感和對雲知知身份的驚懼交織在一起。
他死死盯著雲知知,試圖從那嚴實的偽裝下看出些許端倪,不甘心地低吼,“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有本事就彆藏頭露尾!”
雲知知隻覺得好笑。
這麼拙劣的激將法!
她不暴露身份,不是害怕謝家的報複,純粹隻是嫌麻煩而已。若謝家真敢報複她,她會讓謝家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回應謝保國的,是雲知知裹挾著精神威懾的一個字。
“滾!”
謝保國、徐初、謝丹雪三人如遭重擊,渾身一顫,殘留的勇氣瞬間消散殆儘。
他們不敢再多言半句,慌忙招呼著同樣嚇破膽的保鏢,抬起昏迷不醒、形同枯槁的謝致行,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這間讓他們經曆了一場噩夢的老屋。
雲知知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等謝致真的幫手到來。
出乎她意料的是,前來接應的人,竟是北貴京的助理與保鏢團隊。
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北貴京的助理及保鏢。看來,謝致真找的幫手,就是北貴京。
雲知知沒有暴露身份,在對方到來以後,見謝致真已經安全了,她就簡單地告辭離開了。
回到車上。
夜色已深。
她拿出手機,給葉元龍發去信息,【對謝致真下手的邪術師,人稱術大師,已被我重傷,喪失反抗能力。你們可以派人去謝家接手。地址附後,他跑不掉了!】
她附了一個定位。
葉元龍的回複很快,【我本人目前在西南深山中執行任務,無法親自處理,我會立刻指派專人前往。】
雲知知隻回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