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至旗回頭,“怎麼了?”
傅燎伸手推門,進入包廂,“剛剛看見了一個人影,像是我哥,應該是我看錯了。”
蔣至旗:“你哥不會來這種地方。”
傅周京是出了名的克己守禮,很少來會所,有來的時候,一般都是談生意。
談完就回去了。
通常不會在淩晨的時候還出現在這邊。
傅燎:“我覺得也是。”
抬手關上門,隔絕外麵喧鬨的聲音。
男人們在會所裡無外乎三樣,酒、女人和煙。
這會傅燎來了,大家顧忌著他是個有家世的,倒是沒有女人和煙,隻有酒,還湊了幾桌麻將。
傅燎吃得開,又玩得大,這群人見他來,紛紛招呼傅燎坐下來打兩圈。
過了兩局。
有人耐不住性子問:“真要結婚了?”
傅燎抬了抬眼皮,笑道:“我還能哄你不成?”
“你前麵那個呢,分手了?”
“少瞎說,早分了好吧。”另一個人插話道:“我聽說咱們燎哥出車禍的時候,人就跑了。”
傅燎摸牌的手一頓,緩緩抬起眼。
“你們知道是誰?”
蔣至旗瞪了他們幾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轉頭看向傅燎,“你瞞得很緊,我們隻知道有個女人,具體是誰,不清楚。”
傅燎唇角撩起一點笑,“你也不清楚?”
蔣至旗是傅燎最親近的好友。
哪怕是這幾年在國外,他們也沒有斷了聯係。
蔣至旗手指搭在杯邊,眼神從容,“不清楚。”
傅燎定定看了蔣至旗一眼,悄無聲息挪開目光,語氣平靜:“那以後你就清楚了,畢竟和我訂婚的是她。”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為之一靜。
脾氣火爆的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我靠,傅二那是個女人這麼對你,你還要娶她?!”
“你想想,這麼惡毒的女人在你生病的時候拋下你就走,你是不是腦子被車撞了還沒醒。”
蔣至旗皺了皺眉,“真的?”
傅燎低著頭把玩手裡的酒盞,嗓音平靜,卻讓包廂裡所有人都安靜了。
“我隻想要她。”
蔣至旗擰緊眉頭,下意識摸出煙想抽,“這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她再背叛你呢——”
傅燎唇角噙著淡淡的笑,眼神卻沒有一絲笑意:“我會拉著她一起死。”
眾人噤聲。
他們看得出來,傅燎不是在開玩笑。
是認真的。
蔣至旗冷靜道:“傅燎,幾年前的車禍是不是把你腦子撞壞了?”
傅燎一瞬間就笑了,提了提眼皮,周身氣氛緩和,他慢吞吞把眼前的酒盞端起來,抿了一小口,方才道:“沒有,我是真的這麼想的。”
他給蔣至旗倒了一杯酒,“我的,隻能是我的。”
蔣至旗視線直勾勾望著傅燎,半晌道:“我不希望你走上歧路。”
傅燎沒有再接話,招呼著其他人一起玩牌。
幾圈打下來。
傅燎煙癮犯了,摸著煙,走到外麵去抽。
其實他已經很久沒有犯煙癮了,這一次可能是因為提到過去的事,他喉頭有點乾,也無端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