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咋給自己化成這樣了?”
周圍的人的早就看到了,一直憋著沒說,直到玲姐妹妹說了這句,才忍不住笑出聲。
玲姐好不容易強迫自己看順眼了,被自己妹妹這一說,心情瞬間don下去,更彆提周圍低低的笑聲了。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薑清很想說一句她是不是想上山去跟猴子爭誰屁股更紅,但又怕她這一句直接把人給毒死了。
蒜鳥蒜鳥。
她還是閉上嘴吧。
當一個啞巴美女。
“你們誰會化妝,給我姐重新化一下?”
周圍人紛紛躲開視線,大家都是過來送個喜的,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本來就不怎麼會,要是化好了還好說,要是化不好,指不定她們一家人在背後怎麼說呢,閒的沒事給自己惹一身騷。
玲姐坐在椅子上,手指已經攪在一起,眼底一片慌亂。
“誒,你說我去不去?”林梔枝杵了她一拐子,問薑清的意見。
“你會畫?我可提醒你啊,手藝一般可彆輕易接這活!”
“你忘了我從哪兒來的了?”
“也是。”薑清歎了一口氣,“算了,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添個賭就夠了。”
試想她難道不想在婚禮的時候美美的嗎?
“來來來,我這兒有個高手!”薑清把旁觀的人揮開,送林梔枝到跟前。
“薑清?”玲姐妹妹有些為難,她以為薑清是來砸場子的,可到底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
“我可沒你們想的那麼齷齪,人家可是從滬市大城市下鄉來的,就你們這妝,都小意思!”
薑清拿著林梔枝的名頭吹牛,還不忘獅子大開口:“不過人家不輕易出山,也是看你們實在沒辦法,這才出手幫忙,一次十塊錢,就看你們想不想出錢了!”
十塊錢?!
妹妹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看了看薑清,又看了看姐姐,麵露為難。
“清清,能不能便宜點,十塊太貴了……”
“那可不行,十塊對於我們這位大神來說我都覺得便宜了,既然你們嫌貴,那就算了,我們大神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好吧!”
說著她攬過林梔枝的肩膀就準備往外走。
“等等!”
玲姐陰著臉,頂著那張紅彤彤的腮紅臉,喊住了兩人。
十塊錢是她大半個月的工錢了,要是以往她肯定舍不得,可今天她結婚,這輩子就這一次,咬緊牙關,還是想漂漂亮亮出門。
“要是給我畫得不好看,我不給錢!”
“行!”林梔枝爽快的答應。
直接讓妹妹去打一盆水過來,把這糟糕的臉給洗乾淨。
現在的人都不注重護膚觀念,皮膚比較粗糙,前期不補好水,後期很容易卡粉起皮。
把桌上的蛤喇油拿過來,挖了一坨出來厚敷在臉上。
玲姐看著蛤喇油裡的大洞,心口一陣疼,索性閉上了眼睛,由她折騰去吧!
這時候的底妝產品很少,而且還不好用,林梔枝就隻能用桌上的綠丹蘭將就將就,少量多次的上,不然容易假白。
玲姐的額頭比較寬,需要畫一個挑眉出來弱化,直接用一根火柴棍來畫,順便還能帶一筆眼線。
眉毛和眼線畫完,又從火柴盒裡摸了一根火柴出來放在火下燒燙,燙了一個卷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