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勁和林梔枝很快就去抱了一隻小狗回來,渾身通白,四個爪子是灰色的,還有尾巴尖和頭頂也帶著一絲灰調,兩人給它取的名字叫灰毛。
灰毛很瘦,狗媽媽生的孩子太多,奶水不夠。
來到了一個新環境,灰毛顯得很緊張,渾身都在發抖,卻還是大著膽子直起身子打量著未來的新家。
林梔枝和周勁兩人看著它這樣子都很欣慰,看樣子灰毛很快就會適應新的生活。
原本悠閒的墩墩,卻突然從一旁衝了出來,一爪子拍在灰毛的腦袋上,“邦邦邦”上去就是一陣打。
灰毛被嚇的縮在一團,麵對強勢的墩墩,一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墩墩,你不可以這樣,這件事是你同意了的,怎麼現在這樣對家人呢?”
林梔枝把應激的墩墩抱過來,一臉的語重心長。
“你看,灰毛的毛色跟你很像,你們倆穿的姐弟裝,弟弟剛來,你做姐姐的要保護弟弟!”
也不知道林梔枝哪句話刺激到她了,她扭身,從林梔枝手裡掙脫出來,睨了灰毛一眼,一溜煙就跑了,剛剛還抖身子的灰毛,立馬就邁開小短腿跟上去了。
林梔枝:“……”
“看來我這嫁妝貓跟你這彩禮狗還是得鬨一陣子了!”
周勁摟著林梔枝的肩膀,看著墩墩上門揭瓦,灰毛跳不上去,在下麵急得團團轉的樣子,輕笑出聲。
“放心吧,墩墩隻是有點傲嬌,它心胸寬廣著,容得下灰毛。”
林梔枝“嘁”一聲,“你什麼時候對墩墩如此了解了?平時不是相看兩厭嗎?”
周勁抿著唇,想到自己待會兒要說什麼就憋不住笑。
“那可是我給你的嫁妝……”
“好哇,你占我便宜!”
墩墩站在屋頂上,看著下麵鬨騰的人類和不明生物,愜意的伸了個懶腰,趴下睡覺了。
……
周勁受傷的這段日子,除了某些時候,林梔枝沒讓他受一點力,和蔣衿文每天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好吃的補身體。
終於在她耐心快要消失殆儘之前,周勁終於可以去醫院拆線了。
看著胳膊上那一條蜈蚣似的傷疤,林梔枝心疼的直抽氣。
通紅的眼眸瞪了一眼無所謂的周勁,這男人,還說不疼,這麼長的傷口……
從醫院出來,林梔枝準備往回走,周勁叫住她,說他剛剛想問醫生一件事,忘記問了,得回去一趟。
林梔枝想陪一起,還被他拒絕,就隻好先站在醫院門口等著。
她眼神無聊的到處亂瞟,注意到一個十多歲的孩子,背著一個背簍,眼神警惕的觀察四周,看著門口來往的病人和病人家屬,悄摸湊上前說話,卻都被人一一拒絕了。
她眉頭一擰,這時候還有人敢在這地方賣東西?
來來往往這麼多人呢,不怕被抓啊?
她走上前,還沒走近,他就察覺到她的意圖,如驚弓之鳥般,一臉警惕的盯著她,一副隨時逃跑的姿勢。
“你……你想乾什麼?”
嗓音還很稚嫩,聽著年紀不大,會在這個時候跑出來冒險,家裡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困難。
“賣的什麼?”
果不其然,他下意識就捂住了背簍,嗓音也結巴起來:“我……我什麼也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