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樹甚是不可置信得看著自家妹妹,“琬瑤,你素來文靜善良柔弱,你竟然覺得公主濫殺無辜是對的嗎?”
薛琬瑤搖頭道:“我不覺得殺人是對的,但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哪個當權者手中沒有沾點鮮血的,若是男子踏著兄弟骸骨登上皇位,世人隻會誇讚他,為何公主弑弟登上皇位就不行?”
薛嘉樹道:“殺戮終究是不對的。”
“殺戮不對,可這是皇權爭鬥,是必要犧牲的。”薛琬瑤道,“若是有了女帝,我們女子就可以隨意去書院裡麵念書,再也不用為了落水而無家可歸,也不用像三妹妹一樣被困於後宅之中一生。”
“對了,哥哥,三妹妹如何了?她在武定侯府之中,我都不方便去瞧她,她在武定侯府之中可還好?”
薛嘉樹道:“還挺好的,且三妹妹有了身孕,是武定侯庶長子的遺腹子,武定侯府定會好好待她。”
薛琬瑤道:“遺腹子?不可能吧?我且聽說武定侯庶長子那些時日已經是病入膏肓……”
薛嘉樹道:“三妹妹難道還會懷上旁人的孩子不成?想來三妹妹也沒有這般大的膽子的。”
薛琬瑤甚是好奇道:“這可真是稀奇呀,不過三妹妹有孩子作伴,倒也是一樁好事,不至於孤寂一生,也算是在武定侯府之中保住了她的富貴榮華。”
薛嘉樹道:“妹妹,我且先走了,我還要去一趟城郊,與劉姑娘說退婚之事。”
“嗯?”薛琬瑤皺眉道,“您要退婚?”
薛嘉樹無奈一笑道:“我這張臉長得像已故的駙馬,寧元公主怎會讓我頂著這張臉娶旁人為妻呢?她素來霸道慣了,我隻能冒著負心漢的名聲,去與劉姑娘退婚。”
薛琬瑤道:“您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下這門婚事的,退婚對於我們女子而言,可謂是名聲儘失,你要劉姑娘日後如何得以嫁人呢?”
薛嘉樹自嘲一笑道:“此事也由不得我,這退婚之後,恐怕我也是進不得薛家之門了。”
薛琬瑤道:“哥,我與你一起去,我跟著您去勸說劉姑娘答應退婚之事。”
薛嘉樹點頭道:“好。”
薛琬瑤與薛嘉樹坐著一輛馬車往城郊而去,並未發現有一黑衣人離開了王府上邊。
公主府之中。
寧元公主在書房之中看著奏章,目光掃過門口道:“古越?”
“公主殿下。”
寧元公主道:“何事?”
古越道:“我來是想要來告訴公主殿下您我遇到了一個妙女子……”
古越將方才在楚王府之中偷聽到薛嘉樹兄妹二人的談話,一五一十地告知給了寧元公主道:“這位薛姨娘還真的是難得女子……”
寧元公主鳳眸之中儘是狠厲道:“我就知曉薛嘉樹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不過他這妹妹倒是比他清醒得多,的確是個妙人。”
盛京城郊。
四月過半,油菜籽都已收起,小麥也都結穗,莊稼地裡葫蘆南瓜等也都長成。
薛琬瑤隨著薛嘉樹下了馬車進了劉家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