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誠實把車開到第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開口問道:“你吃飯了嗎?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說會話吧!”周涵婷看向丁誠實,情緒複雜,淡淡地說:“朝機場路開吧,去天誠酒店。”丁誠實的理智在告訴他,他應該立即拒絕,可是他的身體卻在叫囂,他還是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他朝著天誠酒店的方向開去。
10分鐘後他們兩個人到達了天誠酒店,周涵婷很快辦理了入住。兩個人一起走進了520房間,看到520房號,周涵婷指著房卡號碼給丁誠實看,丁誠實微微笑了一下。兩個人走進房間,這是一個大床房,客房麵積也不是很大,丁誠實坐在桌子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周涵婷坐在床上。周涵婷目不轉睛地看著丁誠實,雙眼瞬間紅了。丁誠實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喝了一大口。看向周涵婷,周涵婷是她的初戀,他們兩個高二在一起,高中兩年,大學三年,工作三年,八年的戀愛抗戰,周涵婷卻在第九年提出了分手,和一個認識三個月的男人閃婚閃孕。這個曾經讓丁誠實又愛又恨的女人,他曾經以為這輩子他們都不會再有交集。三年前周涵婷離婚回到新樂市,他們兩個再次相遇,又開始了三年的愛恨糾纏。
丁誠實看著默默哭泣的周涵婷,還是心軟了,坐在她的旁邊,說道:
“你哭什麼?又不是你家出事?”
周涵婷抱著丁誠實詢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都瘦得變樣了,黑眼圈那麼嚴重,你這段時間很辛苦吧!我想聯係你,可是又怕打擾你。我想等你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你會聯係我。昨天我給你發微信,才看到你把我刪了。為什麼?”
丁誠實推開了周涵婷,又坐回了椅子上,他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表達。他捏著手裡的礦泉水瓶,把瓶身的上的包裝揭開,然後一點點撕碎,扔進垃圾桶。周涵婷看著一臉糾結的丁誠實,緩緩地說:”誠實,什麼也不用說了。姚曉慧是你的妻子,是孩子的媽媽,你們在一起十幾年,她的離開,對你打擊一定很大。你需要時間調整,沒事,我不著急,我會等你。”
“不要等,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你根本不了解我。今天見麵,我其實也是想要和你說清楚,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麵了,我們就不應該開始。”
“誠實,我曾經對你的傷害,我願意用餘生來彌補,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周涵婷坐到丁誠實的腿上,紅潤的雙唇輕柔地吻向那冷冽乾澀的嘴唇,丁誠實的理智在告訴他,要推開周涵婷,可是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地想要更多,他猶如一頭從籠子裡麵放出的老虎,瞬間恢複了野性,他把周涵婷撲倒在旁邊的大床上,兩個人迅速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兩具赤裸的身體瘋狂地纏繞在一起,他們用情欲表達著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糾纏了好久,兩個人才分開。周涵婷靠在丁誠實的胸膛上,一臉幸福。突然她的電話響起,丁誠實從桌子上幫她拿過電話,告訴她,是你女兒的電話。周涵婷立即穿好衣服,才接起電話:“珊珊,媽媽一會就回去。你作業寫完了嗎?”
“媽,我在天誠酒店大廳,你趕快下來吧!”
“你怎麼在天誠酒店?”周涵婷臉色突變,著急地吼道。電話那頭已經沒有了聲音,周涵婷的女兒不等媽媽發飆,就已經把電話掛了。丁誠實站在一旁,也是一愣,他們兩個大人,竟然被一個14歲的小女孩堵在酒店。他在旁邊迅速把衣服穿好,說道:“你趕快下去吧,我就不和你一起下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電話溝通。青春期的孩子比較敏感多疑,你好好跟她說,不要著急。”
周涵婷的臉色已經麵如死灰,她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她穿好外套,到衛生間簡單梳洗了一番,走到丁誠實麵前,輕輕地抱了抱丁誠實,說了聲:“對不起!”轉身迅速朝樓下走。丁誠實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麵,看著淩亂不堪的床鋪,還有垃圾桶裡麵的避孕套。剛才的一切是那麼虛幻,卻又是真實存在。他就是這樣的男人,昨天晚上還在想念姚曉慧,還在對她懺悔。今天當周涵婷一靠近自己,他就把姚曉慧置之腦後,立即可以和周涵婷發生親密關係。他還真是個渣男,丁誠實自己都覺得他就是一個虛偽的騙子。他坐在椅子上,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才走出房間。
周涵婷在樓下大廳看到一臉悠閒的裴梓珊,拿著手機笑的沒心沒肺,她氣得牙癢癢。大廳裡麵還有很多入住的客人,周涵婷壓住自己的怒火,什麼也沒有說,拉著裴梓珊朝門外走,裴梓珊還看看她身後,笑道:“那個男人也夠慫的,想給我當後爸,還不過來讓我掌掌眼。不會是太醜了,見不得人吧?”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周涵婷低聲問道。
不告訴你!裴梓珊笑道。
母女兩個人來到路邊,打了一輛車迅速回家。回到家後,周涵婷換完鞋子,把手提包如炸彈一般重重地扔在沙發上,一臉怒氣地看向裴梓珊,發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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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你怎麼知道我在天誠酒店?你在跟蹤我嗎?你為什麼要跟蹤我?你想乾什麼?
我沒有跟蹤你,我和你的手機開通了共享位置,你可能忘記了。你晚上說你出去到周阿姨家拿東西,我寫完數學作業,就看了一下手機位置共享,想看看你是不是還在周阿姨家,我看到你在天誠酒店,我不放心,我就打車去找你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是在約會吧?
我單身,我約會又不犯法。你一個小孩子,你管那麼多乾嘛?你作業寫完了嗎?
還沒有,你如果審問完了,我就去房間寫作業了。提醒一下,你趕快去洗澡吧,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作業沒有寫完,你還在這裡站著乾嘛,想讓老師明天給我打電話嗎?周涵婷沒好氣地訓斥道。
那我去寫作業了,哦,我還忘記了,我爸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他這個星期六來新樂市看我們。珊瑚興奮地說。
是看你,不是看我,我和你爸三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我爸今天還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說沒有。我爸還問我,如果他和你複婚,我高興不高興?你說,我爸是不是想和你複婚?
我再說一遍,我和你爸現在就是陌生人,他是她,我是我。你們是父女,你們有血緣關係,我和你爸什麼關係都沒有。
好,我知道了,我去寫作業了。珊珊悶悶地回答道。
裴梓珊走進了自己的書房,坐在書桌前開始寫作業。周涵婷看著女兒的背影,在心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她從沙發上起來,疲憊地走進了衛生間,脫下身上的衣服,站在花灑下麵,讓熱水衝刷她的無奈,衝刷丁誠實留在她身上的氣息。四十歲的她,怎麼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如此的狼狽不堪。她蹲在花灑下,抱著自己冰冷的身體,心裡的懊悔如潮水一般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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