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宋珩點點頭:
“這個時候,我不會和裴羅厄他們起衝突的。”
“小皮怎麼樣?”
看著奧羅拉“砰”的一聲合上小皮的腦殼,宋珩循聲望去。
隻見奧羅拉手中的啟動芯片消失了,但是小皮還是在冰冷、雪白的實驗台上一動不動。
“我讓小皮先進入休眠模式了。”
奧羅拉收起了機械手:
“它已經沒什麼事了。”
“但是,既然洛家那人碰了它,我當然要好好檢查一下,才能將它還給你。”
“好,辛苦。”
宋珩猶豫一瞬,站起身來:
“我還有事,你先忙。”
言畢,她向大門走去。
在摸到門把時,宋珩停下步子,回頭看向奧羅拉,然後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牆壁。
牆上掛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幾個熟悉的麵孔。
“你在看什麼?”
奧羅拉疑惑地上前幾步。
它順著宋珩的目光看去,然後,陷入沉默。
突然,有一個想法自宋珩腦中一閃而過。
她將手掌自門把上拿了下來。
“奧羅拉,我想見見普羅德克。”
“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奧羅拉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
“為什麼?”
就在宋珩要再度開口講問題重複一遍時,奧羅拉屏幕上的聲紋動了動。
“有些事情想確認一下。”
宋珩看向奧羅拉,有所保留。
奧羅拉猶豫一瞬,歎了口氣:
“好吧。”
它沒再說話,屏幕上的聲紋卻一直波動著。
“我叫了白啟來,讓他陪你去吧,正好,你有不少疑問,他都可以為你解答。”
說完這句話後,奧羅拉抑揚頓挫的聲音中摻雜著抹不易察覺的悲哀:
“小珩啊。”
“有些時候,你得放過自己。”
宋珩不解地側了下頭。
她不明白奧羅拉具體指得什麼。
但是,既然她腦中有想法,她就要去看一看。
“我會的。”
宋珩對奧羅拉笑了笑:
“謝謝你,奧羅拉。”
……
待宋珩自實驗室走出時,她發現白啟正靠在拐角處等她。
他也生了雙灰褐色的眼睛。
但是,這一刻,他並沒有讓她想起展何。
念及此,宋珩深吸了口氣。
“珩隊。”
白啟一看到宋珩,他本麵無表情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不見,您一切都好吧?”
“還行。”
宋珩也客氣地回應著白啟的笑容:
“謝謝關心。”
“奧羅拉大人說,您想見一見普羅德克。”
提到“普羅德克”四個字時,白啟很明顯地咬了咬牙。
他重振精神,示意宋珩跟他走:
“請跟我來吧。”
“好。”
宋珩點點頭。
她跟在白啟身後,邁開步子。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研究中心的燈光很亮。
白瑩瑩的光落在宋珩身上,在她腳底拉出一道小小的影子。
宋珩突然覺得命運很有意思。
曾經她與白啟還是你死我活的對立關係,而現在,他們竟友好到可以並肩同行了。
“珩隊,您找普羅德克,是想問些什麼嗎?”
問完這句話後,白啟自覺有些冒昧,連忙找補道: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
“沒事,我是想找它問些事情。”
宋珩對白啟坦然地笑了笑:
“之前,它不是總說我是‘末世之主’麼?”
“今天,我突然想問問它,這預示變沒變。”
聞言,白啟很意外地看向宋珩。
在他的印象裡,宋珩是個很自信、果斷、勇敢的人。
他沒想到宋珩會糾結這件事。
“珩隊,普羅德克的話不可信。”
白啟搖搖頭,安慰道:
“它曾經還說我會死在你的手下呢。”
“它的話會有依據,但是,那家夥有私心的。”
聞言,宋珩看向白啟。
直到白啟被她的目光擾得有些不自在,宋珩才將眼睛轉回來。
“白啟,你什麼時候成為奧羅拉的人的?”
“嗯?”
宋珩話題跳得很快,以致白啟有一瞬的恍惚。
不待白啟回答,宋珩再度問道:
“你究竟是博士的人,還是奧羅拉的人?”
“這……有分彆嗎?”
白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某種意義上說,奧羅拉不就是博士的化身嗎?”
宋珩一度也是那麼認為的。
但直到奧羅拉的係統被更新後。
她注意到奧羅拉在注視牆壁上的那張照片後。
她突然覺得,奧羅拉與博士是截然不同的人。
一些猜測止不住地爬進她的腦子。
但這些話她不想與旁人說。
現在,她已經誰都不信了。
“白啟,不如你和我說說這前後的事情吧。”
宋珩笑了笑:
“在【第五區】出事前,我回了趟【廢棄區】,在那裡,我遇到了老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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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彪?王冶君?”
一聽到這個名字,白啟下意識皺了下眉頭。
“對,他們加入了一個組織,聽起來和普羅德克之前搞得那一出很像。”
宋珩邊說著,邊不經意地打量著白啟的神情:
“但我確信這個組織與普羅德克關係不大。”
“我不太……”
白啟張了張嘴。
不過,不待他與這個話題擺脫關係,宋珩直接捏住他的命門。
“這個組織裡的人都會佩戴一個銀飾項鏈。”
“之前,白宜也有個一模一樣的。”
瞬間,白啟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白啟,你不必太緊張。”
宋珩覺得白啟有些反應過度。
她語氣平和、真誠:
“我對這個組織沒什麼意見,我與老彪關係也還不錯。”
“我隻是需要搞清楚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
白啟抿了抿唇,依然沒鬆口。
最終,他很謹慎地看了宋珩一眼:
“那個組織的事,我也不甚了解,現在聯邦對在野異能組織的打擊力度很大,按理說,我們是要與其保持距離的。”
“至於宜。”
一提到自己的小弟,白啟便肉眼可見地溫柔下來:
“他年紀還小,有些事情總是想當然……”
“珩隊,我就和您簡單說一下在我身上發生的事吧。”
白啟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也許,您能在其中找到您想要的答案。”
……
白啟與白宜並不是親兄弟,他們倆都是戰地遺孤。
他們自小從外勤司下屬的福利機構【孤兒隊】長大。
他們所在的那一旗的旗長姓白。
因此,他們就都姓白。